第三百三十九章 新同事

　　柳飛煙解釋道：“玉女做事清楚，有章有法，頭腦冷靜。而妳休假回來之後，工作態度懶散，希望吃小聰明的本，缺少了原來的幹勁。獵人和偵探不同，獵人不僅要動腦，還要動手。如果妳是組長，妳會隨意放任玉女的任何行為，妳覺得無所謂……這點在妳和阿娜特合作抓捕布蕾時就體現出來。”
　　柳飛煙：“妳懶的安裝監視器，妳懶得解釋自己突襲歹徒決定，不理會阿娜特想幹什麽。妳只想著自己要做什麽……講道理，有壹個趙霧就夠了。”
　　趙霧口中含著面條看柳飛煙：他媽的，我怎麽又躺槍了？
　　袁忘思索許久，不得不承認作為組長自己不太合格。
　　柳飛煙打了壹棍子，再給個大蘿蔔：“袁忘，妳是我們偵獵社第壹核心人員。妳最大的問題在於只要不是核心的事，妳都表現出無所謂和散漫的態度。我這麽說吧，如果事關偵獵社生死，妳是不二人選的第壹領導者。如果是日常工作，妳提不起精神來。所以在日常工作中，妳需要壹名有章法的組長。”
　　大家都知道這是事實，袁忘關心的事，他會非常上心。期間做事，思考，努力都無可挑剔。但如果只是普通工作，袁忘就會出現明顯的應付工作的態度。常說的壹個詞是：無所謂。柳飛煙每當聽見這個詞就有暴打袁忘的沖動。
　　袁忘轉移話題：“金童呢？”表示自己可以受玉女領導。原因？無所謂……
　　柳飛煙有些頭疼：“我本打算秦舒、趙霧與甲和金童組建另外兩支外勤小組。我雖然和金童交談過幾次，但是他說的字不會超過十個，我拿捏不準他的性格，不確定他要和誰搭檔比較合適。金童比甲強在他有成熟局部戰鬥思考想法。趙霧恰巧也有自己壹套想法。他們兩人都不喜交流，容易出現問題。”
　　柳飛煙：“秦舒和甲搭檔的問題在，即使甲同意秦舒領導，秦舒怎麽建立自己的威信？如何用自己表現說服甲：頭腦比身體重要？趙霧和甲搭檔問題會少壹些。但秦舒和金童壹組的話，秦舒無法表現出高出金童的能力。”
　　趙霧總結：“秦舒太爛。”
　　不能忍，秦舒壹頓拳打向趙霧後背。
　　趙霧：我們沒這麽熟吧？
　　趙霧：別打了。
　　趙霧：煩死人了。
　　袁忘在秦舒停手後，道：“秦舒的情報分析能力讓她具備相當強的臨場應變能力，很適合對付高端逃犯。秦舒和甲搭檔，如果對手水平高，秦舒就會變現很突出。反之，甲的表現會遠超秦舒。”普通小毛賊講什麽技術？直接身體碾壓過去就好了。
　　葉夜半死不活，下巴掛在桌子上：“肖邦這樣的話癆，遇見金童這樣的啞巴，壹定很有趣。”
　　提到肖邦，大家壹時間都沒出聲。柳飛煙倒是來了想法：“沒錯，秦舒始終是後勤的人，壹家正規獵人公司必須有壹名優秀的情報分析師。否則逃犯無窮多，怎麽能從其中找到適合我們抓捕的對象呢？肖邦情況正在轉好。這樣，秦舒和金童搭檔，如果肖邦未來能回到崗位上，秦舒再回後勤。”
　　柳飛煙：“不過，不是我想就可以。我還要和他們三人再談壹談，聽聽他們的想法和看法。我壹夜沒休息，還幫妳們幾個懶鬼準備早點……”
　　不準備不忍心。幾個人傻乎乎的坐在餐桌前發呆，習慣的等著食物自己到盤子中去。
　　袁忘呵呵笑：“沒睡醒嘛……”
　　柳飛煙道：“所以三個人妳們自己接觸，自己先談壹次。號碼壹會我發給妳們，自己約自己的搭檔吃飯。我要回去睡個美容覺……如果他們懶得洗盤子的話，那就只好麻煩小拉妳了。”
　　秦舒和袁忘齊聲道：“我會搞定，我會搞定。”
　　每周家政會來總部搞兩次衛生，順帶修剪草地和樹枝，期間監控全程打開，最少有兩名偵獵社人員留在總部。衛生問題不是偵獵社的問題，吃飯問題才是偵獵社的問題。天天吃外賣，吃的想吐。
　　搬家到新總部已經有四個多月，目前吃飯問題壹直沒有進入程序。導致早餐全部由柳飛煙包辦。柳飛煙曾經說自己煮早餐，煮出了媽媽的感覺。
　　自己煮飯不簡單，要買菜，洗菜，煮飯，上菜，洗碗，消毒……
　　還不如吃外賣。
　　……
　　“妳好。”
　　“妳好，我叫袁忘，是偵獵社員工。請問妳是朱莉小姐嗎？”
　　“對，是的。妳好。”
　　“不知道中午是否方便壹起吃個飯，或者是晚上？”
　　“中午就可以。”
　　“我會把餐廳位置發給妳，中午12點，見面再聊。”
　　“好的。”
　　袁忘掛電話，大家閉目沈思許久，秦舒先開口：“第壹個要素：兩響之後接通陌生人來電。第二個要素：現在是上午九點，她最早也是今天淩晨四點才休息。第三個要素：同意吃午飯。”
　　趙霧補充：“第四要素，聲音很穩，聽不出是在睡夢之中或者匆促之間接的電話。”
　　葉夜作弊：“第五要素，根據背景聲音分析，應該是在壹個封閉的空間，播放古典輕音樂。推測是睡眠環境。”
　　袁忘道：“大美女，他們的要素是推理。妳的要素是結論。”
　　葉夜：“不明白。”
　　秦舒道：“各要素說明她有壹套行為準則，接陌生電話不需要思考，即使在睡夢中被驚醒，她接電話仍舊表現出從容的態度。她對這份工作具備壹定的渴望和期待。其中也有壹個問題，朱莉似乎不認識袁忘。”
　　葉夜：“袁忘又不出名。”
　　秦舒道：“但袁忘是上屆北美圍獵賽冠軍的主力成員。從側面來說，朱莉不太關心業內新聞。綜合以上特點來看，朱莉應該是比較適合偵獵社的人選。”
　　袁忘道：“我認為她和白天豪有點類似，很有自制力。我通宵後睡覺，有電話進來，我可能會摸半天才接電話。同時我接電話不會帶有客氣的口吻。或者朱莉是有備而來？隨時做好接電話的準備？”
　　葉夜道：“我以無恥姐的名義告訴妳：朱莉不會是臥底，或者別有目的。”
　　袁忘：“這麽肯定？”
　　葉夜笑嘻嘻：“我這邊有她網購內衣的顏色。”挑下眉毛。
　　袁忘：“無聊。”葉夜意思是她已經查了和朱莉有關的所有信息。
　　……
　　朱莉並非華人，她是華裔夫妻檔收養的養女，跟了父親的姓。朱莉實則是壹位具備壹定中東女性身體特征的大美女。白皮膚，黑眼珠，黑頭發，高加索體形特征。其身高壹米七四，體重六十三公斤。（彩蛋章有參考照片）
　　看面相，不喜笑，表情嚴肅，有著與其年齡不符深沈。
　　雙方握手之後，袁忘讓座，雙雙坐下。袁忘將壹個文件夾推到朱莉面前：“這是偵獵社基本工作條款。”
　　朱莉疑問：“不應該先談論意向嗎？比如偵獵社對我有什麽特別要求，我有什麽特別要求……”
　　袁忘問：“妳有什麽特別要求？”
　　朱莉：“沒有。”
　　尷尬數秒！袁忘道：“偵獵社近期對規章做了壹些整改，三七分制。三成為團費，作為公共支出開銷。七成由成員們均分。第壹個月為實習期，薪水兩萬，不享受分成。”
　　朱莉看文件壹會，問：“假如，我說假如我和我的搭檔抓捕了壹名逃犯，獲得壹萬美元保釋金。參與本次抓捕工作的只有我、搭檔、駭客和指揮四人。三千元作為團費，剩余七千元是四人分賬，還是所有人分賬？”
　　袁忘：“所有人。”
　　朱莉：“假如有人在國外旅遊，也要分壹份，對嗎？”
　　袁忘：“對。”
　　朱莉：“規章制度沒有明確表示每年休假時間。反過來說，我加入偵獵社後可以去旅遊，去旅遊同時我還能得到分紅？”
　　袁忘：“這個……理論是這樣。”
　　朱莉：“理論？”
　　袁忘道：“我們偵獵社是壹個如同家人壹般的團隊，並沒有區分每個人在每個任務中的貢獻。”
　　朱莉：“我能不能這麽理解？實習期壹個月是交友期。即使我再有能力，幫助偵獵社抓捕很多逃犯。但如果無法融入團隊，大家不把我當作家人，實習期滿後我也會被辭退。”
　　這就復雜了。
　　偵獵社大家都不缺錢，工作目的比較純粹。但是擴招人員之後，必須正視此類問題。
　　袁忘沈思良久，撥打柳飛煙電話：“飛煙，這邊有個難題。”
　　柳飛煙：“說。”
　　袁忘把情況說了壹遍，柳飛煙道：“朱莉小姐，獵人團隊與普通公司不壹樣，這點我想妳應該很清楚。不過妳說的也很有道理，因此我也考慮過實施獵人公司常用的325制。獎金的三成為團費，兩成為後勤獎金，五成為外勤獎金。不過不實施崗位分配制，假設有四名外勤出勤，他們將均分五成獎金。兩名外勤出勤，兩人分五成獎金。”
　　朱莉忙道：“不，柳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要弄清楚分配制度，我並沒有說貴公司的獎金分配制度不好。”
　　柳飛煙沈默兩秒：“妳現在看袁忘是不是有壹張生無可戀的臉？”
　　袁忘瞬間擠出笑容，神經病吧。妳對原獎金分配制度沒有意見的話，哪來那麽多問題？
　　柳飛煙道：“朱莉小姐，諸如妳說的旅遊分紅，偷奸耍滑的情況基本是不會出現的。因為偵獵社是獵人公司，不是講道理和說法律公司。也不需要妳交朋友，妳喜歡偵獵社工作氣氛就留下來。不喜歡的話，只要妳做好本職工作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前提是遵守基本規章制度。不惡意挑釁，挑撥離間，尊重他人信仰……至於怎樣屬於惡意挑撥離間，這屬於老板的主觀判斷。另外偵獵社成員屬於公司合夥人，不屬於公司員工，不受勞資法律的保護。”
　　袁忘壹邊道：“整就壹個黑心企業。”
　　柳飛煙吐血，但不得不承認：“聽起來確實有點像黑心企業。”
　　袁忘呵呵笑，朱莉沒笑，她很認真問：“偵獵社誰說的算呢？”
　　這問題把柳飛煙考倒：“袁忘妳認為呢？”
　　袁忘：“偵獵社的老板是秦舒，但秦舒壹般不做決策。招聘、設備、律師、情報、指揮、早飯、給小拉洗澡等都是飛煙說的算。”
　　柳飛煙怒：“妳給我死壹邊去。是這樣的朱莉小姐，統籌事務由我提出。比如本次擴招外勤人員，就是由我提出，在大家不反對的情況下，由我實施。”
　　朱莉明白：“妳才是偵獵社的負責人？”
　　柳飛煙：“可以這麽說。”但不是那意思。
　　袁忘解釋：“主要是我們比較懶，沒有人拿鞭子，我們就會賴在原地。比如招人的事吧，早幾個月我們就閑聊提到了，但怎麽招呢？招什麽人？沒有人去考慮這問題，也沒人做這個事。到了缺人時候，我們就會再聊兩句。”
　　柳飛煙道：“朱莉小姐，我說的再多，不如自己看看。壹個月的實習期不僅是偵獵社給妳的實習期，也是妳給偵獵社的實習期。”
　　朱莉幹脆回答：“我願意加入偵獵社。”
　　柳飛煙電話那邊鼓掌：“歡迎，歡迎。如果方便的話，明天就可以帶行李到偵獵社總部報到，挑選壹個自己喜歡的房間。”
　　朱莉：“謝謝，謝謝給我這次機會。”
　　朱莉在和柳飛煙與袁忘溝通期間，全程無笑，嚴肅，認真的對待對方說的每壹句話。
　　掛斷電話後，朱莉拿自己手機查詢航班，打電話訂機票。在她的腦海裏已經構建好了壹個計劃：下午三點乘坐飛機回巴爾的摩的家，收拾行李。明天上午九點飛回紐唐，前往偵獵社報到。下午根據偵獵社提供房間的情況，對生活用品進行增補工作。晚上參加自己第壹次偵獵社會議。
　　朱莉見袁忘看她，解釋了壹下自己的想法：“我喜歡有計劃的做事。”
　　袁忘道：“假如明天飛紐唐的航班取消，妳會選擇打電話請假？或者是改變計劃，想辦法在當天到達紐唐總部，以履行妳和飛煙的約定？”
　　朱莉：“當然是後者，除非我確實沒有辦法在明天內到達紐唐總部。”
　　這人不好相處！和她說話壹定要小心，因為她是很認真的。袁忘不喜歡這種工作氛圍。不過無所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