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妖怪

　　“妖怪跟人類不太壹樣，它們準確來說，是超凡生物，用普通思維或者人類的道德觀念去揣測，那樣只會讓人更加困擾。我們觀念中的很多東西對於它們而言，都是可以忽略無視或者直接跳過的，比如小圓臉說的這個‘配對問題’。”林東頓了頓，又道：“妖怪有族群生活，但基本上沒有夫妻關系。絕大多數的妖怪都是單獨生命，它們可能終生都不會想到找個伴侶這樣。當然，也有習慣族群生活的妖怪，它們會形成壹個很大的團隊關系，甚至上下等級分明，有老有小，有長有幼，生活起來很有秩序。可是，壹起生活不等於存在跟我們人類這樣的夫妻關系，妖怪跟人類完全不壹樣，它們不會主動找個妖怪跟自己配對，而且，它們也不需要那樣做！”
　　“不配對，怎麽繁殖後代啊？”小圓臉有點暈乎。
　　“妖怪擁有很長的壽命，不需要著急繁殖後代，跟普通的生物不壹樣，它們目的追求更強大的力量，更高等的生命形式，繁殖這種東東它壹般會無視掉。如果確實需要，妖怪不需要夥伴，自己就能獨力完成。”林東隨口爆了壹個大秘密。
　　“啊？”師姐聽呆了。
　　“獨力完成？”隊長和海東青她們也雷得不輕。
　　“妖怪難道都是雌雄同體嗎？”葉倩如聽過狐貍精的傳說，在神話中，狐貍精這種妖怪雌雄同體，本身可男可女，可以化成蟀哥也可以變身美呂，變幻莫測。
　　“啊不是，有些妖怪是沒有性別區分，但大多數是有性別區分的。的確有些擅長變化，可以變個男的，也可以變成女的，不過它原來肯定有個本體的屬性，這是肯定的。我說的這個性別存在，只是它的特征，不是它就壹定需要利用這個功能來繁殖後代。事實上，大多妖怪，無論雌雄，都可以自己直接誕生壹個後代。也許是分裂，也是源生，也許是幻化，也許是寄生，各種手段，各不相同，只是結果是壹樣的，無論什麽妖怪，只要它願意，都可以直接制造出壹個後代。”林東壹說，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妳的意思是妖怪不需要像人壹樣，不用另壹個提供點什麽，單獨就能不斷地生育？”葉倩如問得很直白。
　　“如果需要，妖怪的確可以這樣，只是幾乎所有的妖怪都不會那樣做。”林東搖頭。
　　“妖怪壹繁殖後代，就會功力大損是吧？”千郡猜道。
　　“差不多，但不全是這個原因。”林東點了點頭：“無論分裂還是源生，又或者其他誕生方式，妖怪在制造了下壹代之後，的確會對自己的實力有所減損。不過，妖怪不願意繁殖的真正原因，就是它們願意獨自生活，不希望看見第二個自己。”
　　“妳的意思是，妖怪誕生的後代，模樣跟它是壹個樣的？”師姐問。
　　“可以做到完完全全裏裏外外壹模壹樣。”林東點頭。
　　“復制另壹個自己，的確有點無聊。”師姐想了想，覺得如果天天看見壹個自己在面前鮮蹦亂跳，做什麽都跟自己壹樣，那的確是挺無語的生活。
　　“我覺得雙胞胎挺萌的啊！”小圓臉有不同意見，她羨慕雙胞胎，希望有個跟自己壹樣的人。
　　“雙胞胎是萌，但我想任何壹個媽媽，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或者兒子跟自己完全壹樣吧，長得像跟完全壹樣是兩回事。最重要的是思想意識，妖怪可以生個跟自己包括思想意識都壹模壹樣的後代，完全復制壹個自己，人類可沒有這樣的本領。再說，妖怪修煉很忙的，時間再多也不夠用，它們大多沒有時間做這種事啦。”林東笑了。
　　“生個不同的娃不行嗎？”師姐看來挺喜歡小孩子的。
　　“可以。”林東微微壹笑：“其實，幾乎所有的妖怪，如果它們真的需要繁殖後代，都會盡量生個跟自己不壹樣但又帶有自己基因特征的生物。”
　　“難道龍生九子，各不相同，就是這個情況？”雲悠悠最快反應過來。
　　“龍不是妖怪，但情況差不多是這樣吧，靈獸會比妖怪好壹點，它們也不太願意生育後代，但是，當生命差不多終結，或者生命快要突破晉升另壹個境界的時候，它們會留下後代，作為紀念。也有壹些遇到特殊情況，會誕生壹些特殊後代，龍生九子可能就屬於這種情況吧。具體的真相，得看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否則，外界怎麽猜測也沒用。龍生九子還有壹種可能，那就是變化身。龍九子的形象長得很古怪，但真身不壹定是書中所記載的那個樣子的，它們的真身甚至有可能是壹樣的，但為了與眾不同，它們樂意變成壹個不同的形象。妖怪也有這樣的，有樂意變成壹樣，壹大群湊在壹起，外表看起來壹模壹樣，像是壹家人，事實上根本不同。又有些妖怪不太願意跟別人壹個樣，它們喜歡自己變得古古怪怪的，跟誰都不壹樣，反正隨意而為。”林東解釋了幾種原因。
　　“難怪咱們養的那些蠍子都不生小寶寶了！”小圓臉遺憾地嘆了壹口氣，她還想看看妖怪寶寶具體是什麽模樣的呢！
　　“笨蛋，咱們養的那些蠍子還沒有成熟！再說它們也不是妖怪！我們養的蠍子，成長後，慢慢會變成壹種戰獸，類似靈獸。”林東大汗：“我之前說的是指高級妖怪，有自我意識的那種，低級的妖怪更傾向怪物，如果靈識不強，嚴格來說不算是妖，只能說怪物。這壹部分的低級妖怪，在慢慢褪變過程中，說不定還會使用本能。只是，再低級的妖怪，只要覺醒了，變成妖怪了，它們都不會復制自己，這是肯定的。”
　　“那傳說中，狐貍精變成美女吸書生精氣都是假的了！”葉倩如有點兒失望。
　　“不，很多說不定就是真的。”林東卻又搖頭。
　　“什麽？”這回連師姐也嚇著了。
　　“人的身體很奧妙，裏面有很多秘密，是現代的科學手段也測不到的，科學越發達，回頭越看人體，那麽感覺謎團越多。為什麽人跟別的生物那麽不同呢？用幾句話說不清楚，但大家知道壹點，人體擁有其它生物所不曾擁有的精華之氣就可以了。有了這個，人就可以修煉，妳們之所以能夠變得這麽強大，就是因為妳們是人，妳們要是壹塊石頭，或者壹棵樹壹只動物，我教妳們東西妳們能學嗎？意思不完全是這樣，但有包括這樣的原因在裏面，人擁有精華之氣越多，那麽生命越煥發，也越容易修煉，換句話說，精華之氣越多越有天賦潛力！”林東解釋道。
　　“狐貍精就是盜取這個精華之氣來修煉嗎？”千郡問。
　　“是。”林東點頭。
　　“為什麽對象全是書生？”師姐不解，為什麽不找老農或者販夫走卒？
　　“這是因為，古代人的觀念中，書生就像明星，討論起來更帶勁，所以傳得最多就是書生。另外壹點，書生壹般來說比普通人優秀，身上帶有精華之氣更多，所以他們成了可口的點心。跟樣子沒有關系，妖怪的審美觀點跟人類完全不壹樣，它們看越強大的目標越漂亮，弱渣無論長成什麽模樣，它們都不會喜歡。”林東講了個很現實的問題。
　　“吸取精華之氣，就壹定需要啪啪啪對嗎？”葉倩如壹問，小圓臉的臉騰地紅了，海東青馬上扭轉臉，不敢再看林東，就連師姐都有點尷尬。
　　“妳真是什麽問題都問得出口！”千郡示意海魔女妳差不多可以了。
　　“那不是，事實上，完全不需要那樣做就可以吸取。狐貍精變成美人，勾引書生秀才，那是手段，不是獲取精華之氣的技能。它主要是為了迷惑對方，為了讓對方心甘情願又毫無所察地付出，所以利用了壹些普通人渴望的東西。其實妖怪可以利用的，遠遠不止這種手段，很多地方，比如很多寺廟，看起來很富麗堂皇，可是裏面不壹定清凈，極可能就有妖怪偷偷的呆在裏面，偽裝成各種形象，然後光明正大地接受人們的供奉！人們給它磕頭，給它供奉也會給予壹定的能量，速度較慢，但這樣細水長流也很可怕，而且人數比單獨勾個書生要多得多！”林東又壹不小心爆發個秘密。
　　“啥？”這下就連靜靜旁聽的隊長也為之動容。
　　“真的嗎？”雲悠悠也認真地看向林東。
　　“壹些很靈驗的寺廟，比如求子、發財等等普通人追求的東西很靈驗的寺廟，往往是這種情況。真正的神仙不會管人發不發財，再說如果神仙可以用供品收賣，那還是神仙嗎？”林東說著說著就笑了。
　　“可是人們喜歡的就是去拜靈驗的寺廟啊！”千郡無語了。
　　“廢話，那就是各種妖怪幹的，不靈驗沒有人氣它們喝西北風嗎？它們就是有意而為，制造點動靜出來，讓人們都愛上它們那裏去。在壹些能幹涉的方面，它們盡量滿足信徒的壹些追求，然後秘密地收獲它們本體所需要的東西，比如精華之力和信仰能量。”林東點頭。
　　“那怎麽辦？”小圓臉傻了，她記得以前自己好像也拜過，還有家裏的媽媽大人也很喜歡拜，不管有事沒事總喜歡往壹些靈驗的寺廟裏跑。
　　“怎麽辦，自己管好自己，以後別去拜了就行了！無欲則剛，妳如果不想得到什麽，它根本騙不了妳，當然最好少去那裏轉悠，畢竟是不好的地方。”林東表示遊玩去轉壹轉沒事，但不要天天往那裏跑。
　　“首長哥哥，那普通人怎麽辦？”小圓臉很有愛心，她覺得那麽多人天天這樣，可不是辦法。
　　“我才不管這種閑事！”林東雙手壹攤。
　　普通人就愛發財。
　　就愛拜。
　　誰也管不著。
　　再說這個真相要說出來，估計得跟全世界為敵了。不知多少的和尚道士還有傳教士跑來東山跟自己拼命，至於那些巫教甚至信仰邪物的就更不用說了。寺廟有清凈的，但不清凈的更多，再說有些地方，人心已經黑暗得比妖怪還要壞，怎麽管？過去清理是幹掉人還是幹掉妖怪？
　　雲悠悠撫了壹下小圓臉的頭頂，安慰她道：“如果妳想做更多的事，就必須具備更大的能力！”
　　小圓臉的心轉彎過來了，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什麽都做不了，要想真正幫上首長哥哥的忙，就必須更加專註更加努力。首長哥哥他嘴上沒說，可是暗中壹直都在努力，世間那麽多事情，他壹個人根本忙不過來，為了盡快幫上忙，她決定了，要加倍努力。
　　小圓臉的粉拳頭壹握，格外認真地看向林東：“嗯，我已經決定了，為了早點幫上忙，小圓臉這次壹定要拿個第壹，不，以後所有的測試我都要拿第壹！”
　　海東青哼了聲：“三分鐘之後妳就會忘掉自己的決心！”
　　“這次壹定不會了！”小圓臉很認真。
　　“是嗎？”海東青卻完全不信。
　　“別說妖怪了，我們還是先看看端木先生的精彩表演吧，他可比妖怪有趣多了！”林東重新端起鏡子，他發現端木先生又開始搞小動作了，不過，他這次針對的，似乎不是妖，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