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雪白的小圓桌配上紅色的格紋桌巾、印有玫瑰圖案的咖啡杯組加上窗臺上卡哇依的泰迪熊，這間室內布置走歐風鄉村調調的咖啡綰，實在跟惠大山壯碩的身型不對盤，他愈坐愈顯尷尬萬分，有點局促不安地擰起粗黑的眉頭，幹咳壹聲之後詢問坐在對面的美人。
　　「大小姐，時候也不早了，該走了吧？」
　　看了看時間，惠大山發現他倆已經在這間咖啡綰消磨了壹個多小時。逛街逛累了，陪齊璦進來喝喝冷飲、歇歇腿當然是無可厚非，因為大小姐人太嬌貴，禁不住長時間的步行，看到她疲累的表情他也於心不忍；但是，他們這樣壹坐就是壹個多小時，還壹直大眼瞪著小眼的，感覺實在有夠尷尬。
　　也難怪惠大山會愈坐愈不耐煩，他這個粗人實在不適合這間優雅的店，再加上坐在他面前嬌滴滴的大美人，與他平凡無奇的外表說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身旁偶爾的竊竊私語他可是聽得壹清二楚呢！
　　壹個大美人的身旁怎麽會坐著壹個像他這麽不起眼的男人？真是壹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類似這樣的批評壹直傳進惠大山的耳裏，他臉皮就算再厚，聽久了也是會自慚形穢的。
　　還有，明明是她說要進咖啡館的，卻只點了壹瓶礦泉水，她對那些冷熱飲和甜點的免疫力還真是教人萬分佩服呀！
　　「大山，妳知道我的名字叫齊璦嗎？」齊璦捧著透明度極高的高腳水杯，喝了壹口潤潤喉之後，壹臉懊惱地質問著惠大山。
　　不過這個質問壹點都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反而添了撒嬌的意味。這就是齊璦天生的風情，她平常說話就是這個樣子，而且在面對惠大山時，那嬌媚的質問裏還多了些無奈的感覺。
　　她不想永遠當他的大小姐呀！齊璦的心怦怦地快速跳著，進到咖啡館後她興奮地望著惠大山，在這麽近的距離下與他相互凝視，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哦！
　　這些天只要壹有空，她就會纏著惠大山，要他陪她吃飯、陪她逛街，只有身旁有他在，她就開心不已。
　　輕易就跨越八年沒有見面的隔閡，齊璦現在並不像剛與患大山重逢時那般地客氣和生疏，她已經完全找回小時候對惠大山的親密和信賴感。
　　「我知道，大小姐。」惠大山實在不解，這算是什麽問題？他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大小姐的名字叫齊璦，他怎麽可能有遺忘的壹天？
　　「那妳為什麽壹直叫我大小姐？」齊璦撅起唇，小手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慢慢地靠近意大山，捉起他的大掌懇求他。「大山，妳叫我的名字好不好？」「那怎麽行？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他從小已經喊慣了的，惠大山很直接地拒絕了齊璦的提議。「大小姐，門禁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這種地方真的令他渾身不對勁，況且現在時間也晚了，壹會兒會趕不及十二點前送大小姐回學校宿舍。
　　「討厭！瞧妳壹直大小姐、大小姐地喊著人家，人家聽不習慣啦！真的好刺耳哦！大山，妳以後叫人家的名字啦！好不好？」但她忘了壹件事，她能硬拖著惠大山陪她出來鬧區的百貨公司吃晚飯、逛街買束西，就是憑著自己「大小姐」的資格，要不是這層關系在的話，她不可能請得動眼前這個對美女壹向都不動如山的惠大山。
　　齊璦開始發她的大小姐脾氣了，「還有，人家現在還不想回去！」只要拖過午夜十二點，學校的宿舍關閉之後，惠大山就不得不收留她壹晚了，齊璦心裏打著這樣的鬼主意。
　　惠大山住在校外的學生出租套房，時間施多晚都沒關系，但是學校的門禁可是很森嚴，不容學生挑釁的。
　　壹連聽了這麽多「人家」，惠大山頭都暈了。
　　「那怎麽行？大小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他很堅持。
　　「我不管，人家腳好酸，走不動了。」齊璦的大小姐嬌氣完全被惠大山給激出來了。「趕不上門禁，大不了今晚我不回宿舍嘛！」要想和他培養「深厚」壹點的感情，當然要多偷壹些可以獨處的時間啦！
　　惠大山的雙眉緊鎖。腳酸？走不動？他們今晚只不過逛了壹間百貨公司而已呀！有這麽累嗎？
　　再次檢視著時間，應該還算充足，惠大山決定還是要送大小姐平安回到學校的宿舍。起身提起座位上的大大小小購物袋，那些全是齊璦今晚逛街的戰利品。
　　「大小姐，要是真的走不動的話，我背妳回去。」惠大山走到齊璦位置前方，背向著她蹲了下來。
　　原本還想繼續耍賴下去的，壹聽到可以跟他有這麽親密的接觸，齊璦壹秒鐘都沒有考慮，嬌柔的身子便貼上他的陽剛。
　　「哇！好棒哦！」齊璦太過開心了，簡直像是追不及待般地撲向惠大山。
　　那個情景實在是太詭譎了，壹個身型像山壹樣魁梧、面容卻普普通通的男人，背上背著壹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慢慢地走進夜晚人煙漸稀的街道，男人手上數個百貨公司的紙袋還不時發出碰撞聲響。
　　替他們開門的咖啡館服務生，楞楞地盯著他們的背影好壹會兒之後，最後以搖頭做為結束。為什麽漂亮的大美女總是會配個不甚起眼的男人呢？唉！真是太浪費了啦！
　　貼在惠大山寬闊的背上，齊璦的心情顯然極佳，壹路上她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纖細的兩條小腿在惠大山的熊腰旁晃呀晃地，充分地享受著與惠大山的親密接觸。
　　「大山，我想去參觀妳住的地方，背我去妳家好不好？」「不行。」「好啦！妳帶人家去啦！」齊璦伏在惠大山的肩膀上，盯著他嚴肅的側臉。
　　「人家今天不想回學校宿舍。」
　　「大小姐，這種話女孩子不可以隨隨便便說出回的，要是碰到對妳存心不良的男生，妳會吃大虧的。」「我不會碰到那種男生啦！」齊璦忽然發現惠大山長了壹副很具福相的大耳垂，趴在他肩頭的小臉慢慢地貼近他的頸項，粉薔色的唇瓣輕輕地貼上他的右耳。
　　「大山，有妳在我身邊，妳會保護我的，對不對？」壹陣駭人的酥麻感竄過惠大山的全身，他的肌肉全都在瞬間繃緊了起來。
　　他略為停頓的腳步和僵硬的表情，將齊璦給逗笑了。
　　「大山，妳幹？被我嚇到了哦？」
　　「大小姐，妳別鬧了。」
　　「呵呵……我有在鬧嗎？有嗎？」
　　齊璦頑皮地繼續逗玩著那塊豐厚有肉的耳垂，惠大山果然是個有福氣的男人，不枉她從小就癡心地迷戀著他，擁有她的愛，他壹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妳再亂動我就把妳丟在大街上。」惠大山用盡所有的意誌力收拾著因齊璦而馳動的身心，他可不是古人柳下惠，背上那活色生香的女體不斷地蹭著他的背脊，很快就引發他男性的本能。
　　還好她現在看不到他的正面，惠大山不禁斥責著自己那缺乏節操的身體，他背上背著的可是大小姐哦！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對大小姐有這種不敬的幻想，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
　　真糟糕。
　　從小惠大山的父母親就不斷地告誠他，齊家對他們壹家人是多麽的恩重如山，這壹生他們壹家三口就算將生命全都奉獻給齊家，都無法還清齊家太老爺對他們施出的恩情。
　　不過大概是這種搏命式的報恩方式嚇到齊家太老爺了，也就是齊璦的爺爺，辭世前的遺言之中，道出了他希望惠家三口別再記掛著當年的恩情，希望他們離開齊家，到外地去過他們自己的新生活。
　　所以，在齊家當管家當了二十幾年的惠父、惠母，便在含淚中應允了齊家太老爺的遺願，在齊璦、惠大山國小四年級的那壹年搬離了齊家。
　　惠父、惠母離開齊家之後從沒有壹天遺忘過齊家給過他們的恩情，每天念茲在茲地替齊家上上下下的所有成員祈福。
　　算壹算，壹瞬間便過了八個年頭，在這個新的城市裏面再次遇見大小姐，惠大山打小被父母親灌輸的報恩觀念在見到她的那壹刻便全數地回籠。
　　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會無所不用其極地保護他的大小姐。
　　「呵呵，妳才舍不得咧！」齊璦細長白嫩的雙臂往前摟住惠大山厚實的肩頸，整個上半身毫無空隙地黏貼在惠大山的背脊上。「妳說話啊！大山，妳真的舍得把我丟在大街上嗎？」齊璦惡質地用她豐滿的上圍磨蹭著惠大山，並且滿意地察覺他渾身肌肉愈繃愈緊的反應。
　　再次見到他的感覺真好，齊璦發現自己比小的時候更加迷戀他，長久的思念，在她的心底形成了深沈的愛戀。
　　齊璦心滿意足地抱住惠大山強壯結實的身體，這輩子她纏定他了，她要纏他壹輩子。
　　身後充滿笑意的質問，使得壹股濃厚的包容和寵涵感在惠大山的胸臆間流竄了起來，他怎會舍得將她丟在深夜的大街呢？他只是故作冷漠，希望她在他的背上可以稍微乖壹些。
　　只是他的大小姐從來就不是個好哄騙的小女孩。
　　「我知道妳舍不得的。」齊璦非常放心地將整個身子貼在惠大山的後背。
　　「大山，我不要回去宿舍，帶我去妳家好不好？」「不好。」這壹點他是非常堅持的。
　　「為什麽？妳不敢帶我回去妳住的地方哦？」齊璦極不滿意地繼續追問，不達目的她不甘心。「大山，妳怕我嗎？」「大小姐，妳不要壹直搖啦！」她輕盈的體重對身強體壯的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麽負擔，但若是她壹直胡亂地扭動她柔軟的身子，對他的「生理狀態」來說，就是壹個強而有力的威脅了。
　　「妳不喜歡跟我在壹起？是不是？」
　　「大小姐，我沒有這樣說。」
　　「妳的意思就是這樣。」
　　齊璦扳過惠大山的頭，朝他眨著自己可憐兮兮的大眼睛。
　　為了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齊璦的腿更加夾緊了惠大山的腰都，上半身惜力使力微微撐起，她註視著惠大山轉過來的臉。
　　「我沒有這樣說，也沒有這樣想，大小姐，我喜歡跟妳在壹起，只是現在真的太晚了。」惠大山並不是個沒有脾氣的男人，只是他的脾氣完全無法對齊璦發作出來，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對她就壹直只有包容和寵溺，還有全然的照顧與奉獻。
　　齊璦氣得以沈默作為最後的抗議。
　　再次重逢之後，齊璦壹直以為惠大山會跟小時候壹樣，不管她對他做出多麽不合理的要求，他都會達成她的心願；沒想到，成年後的他，有了壹些不容她勉強的堅持。
　　惠大山無可奈何地嘆了壹口氣。「大小姐，改天我再請妳來玩好嗎？今天真的太晚了，我先送妳回宿舍去。」齊璦在回學校宿舍的壹路上都氣悶著，就算她的恣意與不滿表現得如此明顯了，最後還是無法改變惠大山的堅持。
　　※※天長地久的蹤跡※※
　　「什麽？那個大個兒不接受妳的誘惑？耶？不會吧？！原來妳也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呀！」王浩凡合起膝蓋上那本厚重的原文小說，註意力全集中在齊璦的身上。
　　只差兩分鐘，齊璦就被關在女生宿舍大門外了。
　　不假外宿在他們學校可是有點小嚴重的事呢！如果被值星教官捉到的話，會被記壹個警告；集滿三次不良紀錄的話，往後就沒辦法再申請學校宿舍了。
　　不過看起來齊璦對這件事並不太在乎的樣子，會住學校的宿舍應該也是她家裏人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逼她來住這兒的吧！
　　不過依齊璦對那個大個兒的著迷程度來看，她搬出去跟大個兒同居應談是遲早的事。
　　「齊璦，有壹點我真的很好奇耶！」
　　「什麽？」齊璦躺平在她的床鋪上，滿臉的失望表情。
　　「為什麽妳會喜歡那個大個兒？老實說，他那壹型的男孩子真的吸引妳嗎？」畢竟在追齊璦的男人之中，光是校草級的人物就有好幾枚，更別說校外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了，有錢有勢的大有人在，有才華有人緣又長得帥的男人們更是不容小覷，這麽多的帥哥、酷哥齊璦都不肯接受，為什麽偏偏要去倒追那個像山壹樣孔武有力的莽夫？
　　啊！請原諒她以這麽不耐聽的詞匯來形容那位惠大山先生，在王浩凡的審美觀念中，肌肉太過發達的男人是被她列為拒絕往來戶的，還有，身為外貌協會的成員，那位惠大山先生在她的眼裏，根本與「帥」字沾不上半點邊。
　　「哎唷！妳不懂啦！」齊璦將頭埋進枕頭裏去，壹個人默默地思考著因應的對策。
　　「就是因為不懂所以我才好奇呀！妳快點說給我聽啦！妳到底是喜歡那個大個兒哪壹點？」「大山他對我很好……」齊璦仿佛趺進回憶的深淵，連眼神都變得迷蒙了起來。「從來沒有人像他對我那麽好。」「拜托，齊璦，妳知不知道，想要對妳好的男人，可以從我們宿舍門口排到校門口耶！」王浩凡不禁翻了翻白眼，齊璦這個小笨蛋可能打從很小的時候眼睛就被蛤蜊肉給糊到了吧？
　　「還有，要是那個大個兒真的對妳那麽好的話，為什麽要拒絕妳的示好？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居然無視妳這個大美人兒的誘惑？「「大山他會害羞嘛！」齊璦忽地從床上坐起來，趕緊替她的心上人辯解著，「他真的很可愛耶！明明已經有感覺了，卻還是深具紳士風度地送我回來。」「這樣讓妳很高興嗎？」王浩凡涼涼地又再補了壹句。
　　「嗚！我不高興，他這麽紳士，我卻壹點都高興不起來。」齊璦又往後倒在床鋪上。「唉！我真希望……」「妳是不是希望他變身成大野狼，把妳拖回家給吃幹抹凈？從此之後妳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黏著他，當壹個他想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浩凡，妳怎麽那麽厲害？！」被室友說中了心事，齊璦竟然開始不好意思了起來。「那……那妳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根笨啊？」王浩凡簡直認為她已經沒救了。「齊璦，像妳這樣的條件，要釣多帥的男生都沒有問題的，為什麽要執著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男人不是帥就可以的。」齊璦振振有詞地反駁著。「那些臉孔長得帥，卻又花心到令人發指的男人有什麽好的？我才不屑被那種男生奉承，我只想找壹個真正對我好的男生，壹輩子跟他平平穩穩地生活下去。」「歪理，帥哥群裏面也有忠貞不二的人種呀！」「浩凡，現在重點不是帥不帥啦！」齊璦敲打著枕頭，大聲抗議。「重點是那個人是不是真心對待我！」「妳怎麽能確定那個大個兒就是真心，其它想追妳的帥哥們就是假意？」王浩凡又冷冷地補了壹劍，沒想到命中紅心。
　　齊璦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鵝蛋型俏臉壹瞬間垮成了梨花帶淚的大餅臉。
　　「嗚……人家現在就是不確定嘛！大山他到底喜不喜歡我？他到底……嗚……」那種無辜、不知所措的表情和壹顆顆斷線珍珠般的淚珠，讓王浩凡的罪惡感在瞬間爆升，她連忙跳到齊璦的床上去，送上壹整包的抽取式衛生紙。
　　「好、好，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問妳這個問題。」「浩凡，妳幫幫我好不好？」齊璦眨著那雙少女漫畫般的水汪汪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王浩凡。
　　「幫妳什麽？」
　　「妳教我怎麽誘惑大山好不好？」
　　「餵！妳當我是什麽？身經百戰的唐朝豪放女嗎？」王浩凡兩道俏眉倒豎了起來。「人家我也是清純的在室女耶！怎麽教妳誘惑男人啊？」「妳不是看了很多」那種「小說嗎？教壹下啦！」「哪種小說啊？」「妳床上那壹本不就是了，《包法利夫人》呀！」「《包法利夫人》？這哪算是」那種「小說啊？餵！我可是純文學美少女哦！」王浩凡不禁瞪了齊璦壹眼，她骨溜溜的雙眸在下壹秒露出了十分奸詐的光芒。
　　「齊璦，反正那個大個兒那麽聽妳的話，我看妳就命令他，叫他躺在床上不準動，到時候妳想對他做什麽就做什麽啰！」「哪有那麽容易啊，他連帶我回去他的住處都不肯哩！」齊璦不禁幻想起王浩凡提及的那個畫面。
　　哦！天啊！她真要有那麽大膽就好啰！她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誘惑男人，現在才會嘗到被拒絕的苦楚。
　　「我覺得應該是時機不對吧？不如妳下回別約他逛街了，多浪費時間呀？
　　直接約他上床吧！「王浩凡嘿嘿冷笑著。
　　沒想到齊大美人也會有這種吃鱉的時候，哎呀呀呀！那個惠大山還真有兩把刷子呢！真是看不出來，人不可貌相哦。
　　王浩凡的隨口建議，投想到齊璦還真的在壹旁認真考慮著。
　　「直接約他上床，這樣會不會太放浪了啊？」齊璦的少女矜持正在天人交戰中。
　　「我的天！妳還真的想那麽做啊？」王浩凡用手敲著齊璦的腦袋。「妳唷！
　　是不是壹碰到那個惠大山腦袋瓜就不管用啦？要得到壹個男人，有很多方法，最笨的壹個就是利用自己的身體，知道嗎？「「嗯！」齊璦點了點頭，但隨即便纏著王浩凡。「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大山哦！要是他壹直沒發現我對他的愛意，怎麽辦？浩凡，妳教教我嘛！我知道妳壹定有很好的方法的，對不對？」王浩凡懊惱萬分地望著齊璦。
　　「齊璦，談戀愛我也沒經驗的，妳要我怎麽教妳嘛？」「浩凡，我覺得妳平常鬼點子就特別的多，總之就麻煩妳當我的狗頭軍師嘛！
　　好不好？」
　　齊璦水亮亮的大眼睛不斷地向王浩凡發送著動感的光波，王浩凡終於在哀叫數聲之後不敵齊璦的媚眼攻勢，舉起雙手向齊璦投降。
　　「好、好，我答應妳就是了，如果妳不擔心戀情有可能被我搞砸的話。」就連她都無法抗拒美女齊璦的懇求，到底那個惠大山是什麽樣織石心腸的男人啊？竟然可以無視齊璦的誘惑？
　　了不起，他真的是太了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