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任性的決定
狡猾的風水相師 by 焚摩
2018-12-4 18:31
劉美娟堅持要勇闖酒店底層的風水室,我實在無法勸阻她,也不知道她急切想解決心中的壓力,還是氣我那晚和靜宜做愛,以致做出這個要命的決定。
令我更擔心的是,劉美娟深信天美的話,可是天美長了壹張奸賊之相,絕對是信不過的奸賊小人,這點我肯定不會相錯。但我屢次勸阻美娟,別輕信天美的話,可是卻被她壹句“女人對女人的感覺”,駁得我啞口無言。
也許當晚的狂歡之夜,劉美娟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續而又看見我的龍根插入靜宜蜜穴的壹幕,氣得她馬上掉頭就走。由此可見,她對我的印象,是多麽的糟糕,無形中,我說的話,她當然也聽不進去。
門外傳來幾下敲門聲,跟著房門打開,女侍應把黃天美引了進來。
“劉小姐,龍師父,妳們好,我來晚了。”天美很有禮貌的說。
“坐吧!”劉美娟指向她左手旁的位置說。
“謝謝。”天美放下手中的隨身物,便坐在劉美娟的身旁。
“可以上菜了。”劉美娟隨即向身旁的女侍應說。
“是的,劉小姐。”女侍應說完後,馬上退出房間。
我的眼睛留意著天美的神態,心裏想著:等會上菜的侍應,會不會是小美呢?
“劉小姐,妳真的決定要到風水室去?”天美問劉美娟說。
“嗯……我決定了,妳準備了風水室的鑰匙嗎?”劉美娟問天美說。
“劉小姐,我無法從張先生身上取出鑰匙,但我已經安排外來的鎖匠,相信沒有問題。”天美回覆劉美娟的話。
“為什麽妳不叫鎖匠,預先把鎖給開了?這樣我們便不必再等了嘛!”劉美娟顯得有些埋怨的說。
“劉小姐,我知道妳不想讓對方知道妳的身分,所以我才會叫外來的鎖匠,但妳記得門前那七盞油燈嗎?張先生交待過,不能越過第七盞油燈,那我怎能叫鎖匠預先開好鎖呢?”天美解釋說。
“這也是……”劉美娟想了會,點點頭的說。
天美的解釋很合邏輯,張家泉肯定不會輕易讓天美取出鑰匙。若天美仍是幫張家泉的話,那張家泉肯定會把鑰匙交給她,以便讓劉美娟中計。如此看來,劉美娟所謂女人對女人的感覺是沒錯。我開始有些相信,天美似乎掉轉槍頭,和劉美娟聯手,壹起去對付張家泉。
許多奸詐小人,往往敗下陣來的原因,就是沒處理小事情的骨節眼,而露出尾巴。我察覺至今,沒發現天美有什麽可疑之處。
“龍師父,那七盞油燈,該怎麽處理?”劉美娟轉過頭問我說。
“劉小姐,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原本不是擺放七盞油燈,那道門也不會鎖上,我想之前所設的風水局,應該是”五蝠歸堂“或”五鬼運財“的其中壹個。如今聽天美所說,裏面放著蝙蝠的石像,我肯定是”五蝠歸堂“。至於多了七盞油燈和鎖上門,應該是妳舅舅動了手腳之後,才添置上去的。”我想了壹會說。
“龍師父,門開著和關著,又有什麽分別呢?”劉美娟好奇的問。
“劉小姐,若當初酒店的風水局,是擺設”五蝠歸堂“,那五只蝙蝠,代表”
五蝠臨門“之兆。因此,風水室裏會有兩條通道,壹條是進,另壹條是出,這樣的風水才會活起來。另壹條出的通道,應該在風水室裏面,我斷它是直通到酒店外的水池,祈求酒店的朝氣,永不下沈,續而旺之。”我解釋說。
“龍師父,妳還沒說出那道門,為何會鎖上?還有擺放地上的七盞油燈,和天美天天要去添油等等,這些又是什麽原因呢?”劉美娟焦急的問。
劉美娟可問到點子上,要不是我看過“青烏序”,恐怕真的答不出話來。
“劉小姐,既然風水已被妳舅舅改了,那當然要到實地看了之後,才能下定論。不過,聽天美說裏面的狀況,和外面七盞油燈擺設去推算,我想張家泉應該把”五蝠歸堂“改成”五鬼招靈“,成為至陰至寒的風水局了。”我說。
“什麽!”五鬼招靈“?”劉美娟聽了面露驚色。
既然劉美娟受了驚,那我就把下半部壹起說,趁機勸她打退堂鼓,別去闖風水室。
“劉小姐,妳剛才問地上為何擺放七盞油燈,和為什麽門會鎖上,對嗎?”
我說。
“是呀!”劉美娟手握熱茶杯,點頭稱是。
“劉小姐,既然風水室改成”五鬼招靈“,那壹定是招陰靈了,七盞油燈正是”奈何橋“的擺設,所謂渡過”奈何橋“便入”地獄門“。那道關起的門,便是地獄之門,是讓陰靈進入。至於,鎖上大門的原因,是不讓生人走進來。妳舅舅也夠狠毒的,這是擔心妳會發覺風水室的秘密,而先設下陷阱,以防萬壹的做法。”我說。
“什麽陷阱?”劉美娟驚訝的問。
“地獄無門妳闖進去,不就等於死路壹條嗎?妳仔細想想,風水室裏面的陰靈被困了那麽久,始終無法逃脫,壹旦妳把門推開,它們還不傾巢而出,撲到妳身上?妳又怎能抵受得了呢?再說,妳還是個未破……的女人,哎!”我搖頭嘆氣的說。
劉美娟聽了,臉上壹陣紅壹陣白的,看來我有機會勸服她,動搖她闖風水室的決定。
“龍師父,那不是很危險嗎?”劉美娟的語氣,似乎想打退堂鼓。
“嗯……事先沒做好準備,當然是很危險,而且妳還是名處……請等壹會,我先聽個電話。”我說到壹半,手機響了起來。
“是靜宜嗎?我是龍生。”我看了手機的顯示號碼說。
“龍生,妳出院了?沒事吧?”靜宜說。
“我出院了,沒事……很好。”我說。
“龍生,妳現在有空嗎?我想見見妳。”靜宜說。
“靜宜,不行哦……我現在忙些事,恐怕要晚點或明天才有空。”我說。
“那妳空閑的時候,就撥個電話給我。”靜宜說。
“好!等我辦完事後,會馬上撥電話給妳,再見。”我說。
我和靜宜通了電話後,回頭發現劉美娟的臉色很不尋常,是壹臉不高興的難看。這時候,我想起不該在她面前和靜宜通電話,沒想到壹個電話,便令她不高興,女人的嫉妒心也真可怕。
“劉小姐,妳怎麽了?”我若無其事的問劉美娟說。
“沒什麽,我上洗手間……”劉美娟垂下頭用手掩著鼻子說。
我猜不透劉美娟為何會如此小氣?以她總裁的身分,加上又曾到外國留學回來,應該是很大方,思想也會開放才對,怎麽壹個電話便情緒波動,我要好好分析她的心態,免得再次陰溝裏翻船。
劉美娟的處境也教人憐惜,三個哥哥和父親臥病在床,另壹邊又被親舅舅以風水加害逼宮。然而,我要求她破掉處女身,她在狂歡夜可能已經作出答允,可是我卻選了靜宜而不選她,也許她是因此生氣而轉身離去,之後還鬧得不愉快。
位高權重且尚有姿色的劉美娟,肯把身上最寶貴的貞操,奉獻給身分低微的我,而我卻把她拒出門外,試問她怎能承受這份委屈?結果,當晚也把車給撞了,不難想像,這是她心中那份怒氣引出的禍。
劉美娟屬火爆的女人,發起脾氣可不能說笑,這點我可要多防範。其實,這也難怪她,有哪個女強人當自尊不是壹回事,又有哪個女強人是沒火氣的?
我痛責自己當晚為何不選劉美娟而選靜宜,要是當晚我上的是劉美娟,便不會傷她的自尊心,她也不會沖動而做出闖風水室的決定,更不會發生當晚的車禍。
幸好車禍中沒有人丟了性命,要不然我未來的日子裏,肯定良心會過意不去。
“龍師父,妳怎麽了?”天美替我添茶說。
“哦!沒什麽,對了,天美,我希望妳真的是幫劉小姐,千萬別傷害她,因為她已經夠苦了。”我嘆了口氣說。
“龍師父,妳怎麽還會這樣想呢?”天美反問道。
“天美,我現在仍不敢相信妳的誠意,但我可以告訴妳壹件事,萬壹妳真的出賣劉小姐,在情在義,我龍生肯定不會放過妳,以我的風水術,可以讓妳三代為丐,過著潦倒的生活,妳相信嗎?”我嚇唬天美說。
這句話說出後,腦海中又想起謝芳琪的忠告之言,無意中,我又犯下恐嚇的罪行,但男人炫耀自己本領的時候,總是得意忘形,我又怎會例外呢!
“龍師父,妳放心,我是真心幫劉小姐,妳記得在房間,我把胸圍交給妳那件事嗎?要不是我想和妳化敵為友,我又怎會當妳的面,揭開自己胸圍的謎呢?
不信的話,妳可以問劉小姐,女人會輕易揭開自己身體的秘密嗎?“天美說。
“不用!真的不用!”我馬上阻止天美,要是給劉美娟知道這件事,恐怕我在她心目中的人格,又會降低壹級。
“那妳是相信我的誠意了。”天美笑著說。
“不能……不相信吧……”我喃喃自語的說。
“那我們算是化敵為友了,謝謝妳。”天美替我添了些茶,接著把手伸過來和我握手言和。
“嗯……”我無奈伸出手和天美握手言和。
當我和天美十指相觸的時候,體內奇人護身之氣又震動起來,第六感隨即浮現,感應天美是來害我之人,她正在誘騙我上當,此人說的話,絕對不能相信。
“妳……”內心的第六感,嚇了我壹跳,我馬上把手縮回,原想說出內心的感應,以拆穿她的西洋鏡,無奈這只是我的感應,就算說出口也無濟於事,還是走壹步算壹步,等待時機吧!
“怎麽又握起手來了?”劉美娟從洗手間走出來說。
我原想即刻把內心感應之事,說給劉美娟聽,可是,當我望向她的時候,發現她雙眼紅腫,似曾哭過的樣。她剛坐下又以酸溜溜的語氣質問,我和天美握手之事,證明她心中醋意仍未消,恐怕現在我說什麽,她也聽不進去。
“劉小姐,我和天美達成壹項協議,我要她對妳真誠,不準欺騙妳。”我說。
“是嗎?”劉美娟只是冷淡應了壹聲。
“劉小姐,妳是否打消了闖風水室的念頭?”我小聲繼續問道。
“我為什麽會打消闖風水室的念頭?如果龍師父急著想見某人,或者有其他事要辦,我不敢阻礙妳,妳可以先行離去。”劉美娟冷冷的說。
好意想勸劉美娟打消闖風水室的念頭,免她遭受天美陷害,卻遭她當面噴了壹口水,真是自討沒趣,假設她不是劉美娟,我早就轉身離去,還用得著說那麽多。
“不!我沒這個意思,只是……”聽了劉美娟嘲諷的話,心裏很不爽,要是我離去,她肯定被天美陷害,我不能無情義,拋下她壹個獨對這麽大的難關,雖然她不是我什麽人,我也沒有打算謀奪她的錢和貞操,我只想幫她渡過劫難罷了。
“只是什麽?”劉美娟回頭望了我壹眼說。
“只是人心難測,現今心懷不詭的人可多著是,往往身旁就有壹兩個。”我暗示劉美娟說。
“這個我明白,要不然我怎能當上酒店總裁壹職。”劉美娟神氣的說。
“可是,有的人天生耳朵較軟,無可救藥。”我氣著頂回劉美娟壹句。
“對呀!耳朵天生軟,未必是件壞事,有時候可以看清楚對方的人格。不過,女人可沒有男人那麽狡猾、那麽隨便,起碼面對女人,我還可以應付,畢竟女人對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能這是上天賜給軟弱女性,壹種自衛求生的本能吧!”劉美娟嘲諷的說。
這不是劉美娟擺明氣我的話嗎?真是狗咬呂洞賓……
“妳們別說了,菜來了。”天美打圓場的說。
我再次失望,端菜進來的不是小美,而是穿上西裝的經理,還有壹名戴上高帽子的廚師,可能他們知道總裁親臨飯店用膳,親自上前招待吧!
頭壹道菜是冷盤中的“六小福”,接著廚師在我們面前,親手烹調第二道菜。
“龍師父,請隨便,別客氣。”劉美娟象征式的說。
“謝謝。”我隨便應了壹聲。
第二道菜是魚翅、第三道菜是鮑魚……
面對如此美味的佳肴,我和劉美娟恐怕也品嘗不出味道,再說沒酒的飯局,很難制造出氣氛,只有天美吃得津津有味。
“龍先生,請問這魚翅有問題嗎?”廚師很有禮貌的問。
“沒問題,只不過是我今天的食欲不振……”我禮貌的回應說。
廚師臉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因為除了我吃不完魚翅之外,劉美娟也吃不完整個鮑魚,最後,這頓飯在廚師失望的表情中,告壹段落。
“甜品來了,冰花燉官燕,這是椰汁和杏汁,可以隨個人喜愛配調。”經理說。
這份甜品,可是今晚最佳的壹道菜,有人說,菜譜也可治療情緒之憂,我和劉美娟正需要這類清潤的甜品,以撲熄內心煩燥之火,我相信若是先上甜品的話,那廚師可能不會帶著失望的表情離開房間。
時間壹刻壹刻的過去,最後壹道甜品也用完了,我的心開始緊張急促起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不安。
“天美,差不多要行動了,妳要上洗手間嗎?”劉美娟問天美說。
“好的。”天美說完起身進入洗手間去。
“龍生,我和天美快要行動了,如果妳有事要辦,我不會勉強妳留下,無論如何謝謝妳對我的關心。”劉美娟大方的說。
“美娟,妳怎麽這樣說話呢?剛才妳到洗手間的時候,我試探了天美,她確實是來加害妳的,她的話妳絕不能夠相信,希望妳三思吧……”我再次勸阻劉美娟說。
“龍生,現在我騎虎難下,絕不能讓心理的壓力,繼續纏繞著我,畢竟我要管理整間酒店。再說,我是個實事求事之人,並不怎麽相信風水之談。妳說到那個風水局那麽恐怖,我倒是有些懷疑和疑惑,我舅舅真的有那麽大本事,能操縱風水來害死我們劉家上下的人?我不是很相信……”劉美娟搖頭說。
聽了劉美娟這番話,我大吃壹驚!
“妳之前不是已經相信風水了嗎?”我追問道。
“龍生,我之前會相信風水的原因,是因為發現天美真的是舅舅派來的臥底,接著到風水室壹看,發現真有此事。在此我說明壹點,我是相信妳說的”我舅舅布下風水的陰謀“,而不是相信風水之談,妳明白我說的話嗎?”劉美娟嚴肅的說。
“這不就對了嗎?那妳應該繼續相信我的話,別輕信天美呀!”我激動的說。
“龍生,我回頭壹想,現今已經是科學年代,還有這種荒謬之事?我為了消除內心那股無謂的壓力,思前想後,決定把那個所謂的風水局給拆掉,當然,我姑且先相信天美壹次,用我的血沾在釘子上。若沒什麽反應,我便會馬上叫人把所有的東西給拆了,免得終日疑神疑鬼的。”劉美娟堅決的說。
“妳想就這樣拆掉那個風水室?妳沒想過妳哥哥危在旦夕嗎?”我把劉美娟的哥哥也揪出來說。
“嗯……這點我也考慮過,但妳真的有信心,破掉風水局後,我哥哥便會沒事?那要花多久時間,妳回答我呀!”劉美娟嚴肅的問。
“這……我可說不準,畢竟關系幾條人命……”我不敢胡亂的說。
“這不就是……這兩天我考慮了很久,哥哥已經成為植物人,說句不吉利的話,他們現在飽受藥物的摧殘,甚至隨時會病逝,如果我繼續被這種無形的壓力纏著,恐怕救不了哥哥,反而還有斷送我總裁之位的可能,我不能不以大局為重,希望妳明白我的難處。”劉美娟憂愁的說。
“怎麽說妳都是不相信風水,我可以問妳壹個私人的問題嗎?”我說。
“妳說出來聽聽……”劉美娟小聲的說。
“狂歡那晚,妳是否想過失身給我?”我大膽的問。
“這……”劉美娟沒回答,只是緊閉雙唇。
“既然當晚妳肯做出那麽大的犧牲,為何現在又不聽我的勸阻,妳給我些時間,我來證明天美,不是妳想像中那般單純。”我開始有些悶氣。
“龍生,我剛才已經說過,當日是受了天美的身分和環境影響,才深信妳所說的壹切,那晚只能說我喝醉了,幸好沒……失身給妳,因為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如果這樣而令妳誤會的話,我向妳道歉。”劉美娟嘆了口氣,垂下頭的說。
劉美娟嘆這口氣,似乎表示了些什麽的,也許只有她本人清楚。而我現在只知道無論怎樣說下去,也無法阻隢她闖風水室的決定,唯有聽天由命吧!
“妳們談什麽呢?”天美從洗手間出來說。
“沒什麽,我對劉小姐說,要她放膽去做,若她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龍生肯定會出來……解……決……它……”我希望能嚇到天美,好讓她能改變主意,別傷害劉美娟。
劉美娟聽我這麽說,壹對好奇的眼光投到我身上。
“我先上洗手間,接著陪妳們壹塊去。”我對劉美娟說。
我去完洗手間出來,劉美娟和天美兩人,隨即拿起手提包便走出去,我當然也跟她們後面壹塊走,只不過我的腳步,沒她們走得那麽瀟灑罷了。
女人有蠻不講理的天份,這是盤古初開所定下的規律。這個定律創造不少的女強人,但也破壞了不少幸福的家庭。劉美娟就是在這個定律中長大,她蠻不講理之術,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我只好在背後祝福她,壹切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