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吃完飯，生意像往常壹樣漸漸地熱鬧起來。但是今晚不壹樣了，我渾身都是幹勁，飛奔著送外賣，笑瞇瞇地招待顧客，偶有空閑，就會跑去親萱兒壹下。終於到了十點多，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在我送完最後壹次外賣，回來摟著萱兒的時候，萱兒仰起臉微笑道：“妳要不要先早點下班？”
　　“呃？”我奇怪地看著她。萱兒親了我的臉壹下：“笨蛋，妳不想搬到我那啊。”說著拿出壹把鑰匙：“給，我房裏的。”
　　“哈哈，想，想。”我大喜過望，用力地在萱兒臉上“叭”了壹口，跑回樓上自己的房間。草草的收拾起東西，等我打開萱兒的房門，壹眼就看到萱兒的睡房門沒有關。我想把電腦擺到她房間的桌子上，走到她的睡房門口，壹眼就看見昨天的單人床已經換成了壹張寬大的雙人床。
　　我頓時有些思緒難平。萱兒……她的感情竟然如此熱烈。或許是她經歷了太多，受過的傷太重，過去的歲月太孤單，所以更需要壹份火熱的感情撫慰她的心靈。我放下電腦，看著嶄新的床單和被子，輕輕地嘆息了壹聲。
　　萱兒，我壹定好好愛妳，不辜負妳。
　　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萱兒也回來了。微笑著說道：“阿南，要是妳真不嫌棄我老，以後我們就——”話音未落，就被我封住了雙唇。她溫柔地回應著我，良久我們分開，我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以後不說這個了，好麽。”
　　“嗯！”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對不起。”
　　“乖。”我笑道，希望她以後再也不要想這事了。萱兒環顧了壹圈：“把妳的被褥都拆了吧，我幫妳洗好收起來。”
　　“嘿嘿。那辛苦妳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萱兒總不讓我幹家務活，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原來在家的時候，連我老媽也對我很嚴格，從小就要我學著做些家務，哪有媽是這樣的……想到這裏，我笑道：“我爸媽盼著有個人幫我洗衣服盼了好久了，嘿嘿。”
　　“呵呵。”萱兒掩口笑道：“總聽妳說起爸爸媽媽，還不知道他們長什麽樣呢。”
　　“來，給妳看看照片。”我笑著摸出手機，翻出和父母的照片。照片不多——很少有大學生在手機裏存著很多家長的照片，我也壹樣。
　　萱兒仔細地看著我爸爸的照片，笑道：“妳真和妳爸爸不像。”
　　“嗯。”然後她又看了看我媽媽的照片，蹙起眉頭思索了壹會，搖了搖頭：“妳和妳媽媽也不像。”
　　的確，加上我媽出門老是要化妝，這照相的時候化得更濃，都像變了個人似的。“隔代像，我像我外公，我說過的，不過沒有他的照片。”我摟著萱兒的肩膀笑道。
　　“嗯，不用。”萱兒把手機還給我。我問道：“妳家裏人的照片呢？”
　　“收起來了。每次看到都難過，不過也給妳看看吧。”萱兒回房拿出壹本相冊遞給我，我翻開第壹頁，就是壹個嬰兒的照片。
　　“這是妳兒子？”這個小孩我似乎也在哪見過。
　　“嗯。”
　　“真可愛，叫什麽名字啊？”
　　“我和他分開的時候，還沒起大名，小名叫團團……”萱兒低著頭。團團？也像在哪聽說個這個名字，可是實在想不起來了。
　　“名字不知道的話就有些難找了。”我抓了抓頭，萱兒微笑道：“沒關系。……人海茫茫，我其實沒抱什麽希望。”
　　“別放棄，慢慢來，盡力就好。”我輕撫著她的背。
　　“嗯。”
　　我繼續翻看著相冊，第二頁是壹對老人的照片，看著也挺熟悉親切的。我笑道：“這是妳爸爸媽媽吧。”
　　“嗯。”
　　“這是我年輕的時候，這是我小時候……”很多照片都已泛黃，我壹邊看，萱兒壹邊靠著我柔聲講解著。看完後我將相冊還給萱兒：“我好像跟妳，還有妳家人都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見過。”
　　“呵呵。”萱兒笑道。
　　“真的啊，第壹次見面我就覺得在哪見過妳呢。”
　　“好啦，妳壹開始就喜歡我，我知道啦。傻乎乎的。”萱兒輕笑著：“妳又不是第壹個壹看到我就傻乎乎的啦。要不是我也覺得見過妳……我才不會這麽容易就跟妳好了呢。”
　　“嘿嘿……”想起剛認識時我總是手足無措期期艾艾的情景，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萱兒收起相冊，開始洗衣服。我則搶著拖了地，洗了碗。壹起做完家務，萱兒把我的衣服拿出來：“去洗澡吧。”
　　“壹起洗。”我拉住萱兒的手，笑道。
　　“妳先去吧，我上會網。這兩天沒上網，安安不在了，論壇裏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萱兒低下頭來。我趕緊道：“好吧，那我先去了。”
　　洗澡的時候有些擔憂，不知道萱兒會不會又哭了。唉，我也沒什麽好辦法，幸好我和萱兒的戀情沖淡了趙小姐自殺的悲哀，應該再過壹段時間就會平復。等我出了衛生間回房，萱兒還坐在電腦桌前，我從身後走過去摟住她，用唇蹭著她雪白的後頸，含混不清地笑道：“怎麽樣，還好吧。”
　　“嗯……”萱兒的聲音還是有些低沈。“這兩年已經自殺了好幾個壇友了……雖然難過，但是大家都習慣了。”
　　“妳別難過。我們好好地在壹起，趙小姐知道了也會開心的。”
　　“嗯。”
　　“妳只上這個網嗎。”
　　“還看看新聞，上上天涯什麽的。我去洗澡了。”萱兒被我上下其手地弄得有些渾身酥軟，笑著站起來：“幫我把電腦關了。”說著就拿起自己的睡衣，跑出了房間。我笑著坐下來，壹邊回憶著萱兒美妙的身體，壹邊翻了翻萱兒打開的網頁。基本上都是那些可憐女子的傾訴和互相安慰，每壹個同妻背後都是壹出人間悲劇……算了，別影響心情。我隨手點開瀏覽器的網址記錄，赫然看到壹個熟悉的數字網址。
　　咦，這是……我點進那個網址，我勒個去！居然是第壹會所！萱兒也上成人網站？這可是個大發現，我壹下子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萱兒的發言記錄。
　　基本沒什麽發言。畢竟是個女子，還是不好意思吧……我想了想，點開萱兒桌面上的播放器，馬上就在播放記錄裏看到了幾部。AVI.啊哈？萱兒也看A片？不，這很正常，她壹個獨身女子，總會有需求的……我突然有些罪惡感，這樣窺探萱兒的隱私好像不對。可是……居然……萱兒也會看母子亂片？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電腦屏幕，突然聽到壹聲焦急羞澀的：“阿南！”
　　我壹回頭，萱兒正疾步從門口走過來，滿臉驚慌和羞慚：“別看。”
　　我趕緊關掉電腦，站起來看著萱兒，正在緊緊地咬著嘴唇，滿臉緋紅，壹副要哭的樣子。我趕緊道：“對不起，我隨手翻了壹下……”
　　萱兒轉過身去，沒有理我，回到床上躺下了。
　　我歉疚地跟著她上了床，無心關註柔軟的席夢思和舒適的床單，伸出手去抱住萱兒，她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我湊到她耳邊輕聲笑道：“對不起啊，但是我覺得這挺正常的，我也告訴妳了我看A片嘛。”
　　她還是沒有吱聲。我笑道：“我還在想，萱兒壹個人這麽多年，想要了怎麽辦，原來是這樣。”
　　“妳討厭死了，別說了。”萱兒用力地揪了我正伸向她胸前的手壹下。
　　“哎呀呀，疼。真的，這有什麽好害臊的。我們同學還會在壹起討論什麽片好看呢。”我縮回手，吹了壹下，又伸進她的睡衣，握住壹顆豐滿柔軟的乳房，輕輕地揉捏起來。
　　“我是女的啊，哪像妳們這些年輕人……丟死人了。哎！”緊緊地抓住了我撥弄她乳頭的手。
　　“女人也是人……對了，原來妳昨晚說‘原來妳也看A片’是這個意思。”
　　萱兒終於撲哧壹聲笑了。搖了搖頭，輕聲道：“女人看這個，總覺得……阿南，妳會不會覺得我太那個了。”
　　“怎麽會呢。我就喜歡妳這樣成熟壹點的嘛……昨天要不是妳教我，我進都進不去……”想到昨天的醜態，我們都笑了起來。萱兒終於轉回來面對著我，可畢竟剛被我發現了小秘密還是有些羞澀，看了我壹眼就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我面前顫動，但是嫣紅的櫻唇微微張開，芬芳的鼻息輕輕地吹拂著我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