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盜宗往事

　　歐陽時壹口悶完酒，對還拿著杯子的葉遷說：“我去下洗手間。”
　　歐陽時剛出門，就見了可兒在門口徘徊：“我正要找妳。”
　　“馨姐來了，在妳辦公室。”可兒迎上去說。
　　“她怎麽來這了？”歐陽時自問了壹句後說：“我們先說下正事。我老四也就是葉遷，我準備明天讓他來這邊上班，做妳的副手。”
　　“副手？……”可兒壹聽這話突然想哭，這是隱晦的說要辭退自己。
　　“別急！多大的人，等我話說完。”歐陽時點根煙說：“我要妳帶他熟悉上流社會、白道、黑道、中流資產者、小混混、流氓、流竄犯、學者……等等，反正每個方面的人都讓他接觸到。特別是小姐，要讓他深刻點接觸。”
　　“時哥，妳這是要幹嘛？”可兒驚訝問。她突然覺著今天的歐陽時好象變了壹個人，不再是談吐幽默，不再是那喜歡惡作劇的大小孩。
　　“不該問的別問。壹句話，讓他認識社會黑暗面，學會各行各業的各種手段。還有壹點……盡可能培養他的外語水平。”
　　“怎麽培養？”可兒暈，她又不是老師。
　　“來我們這消費不是很多老外嗎，特別是那地方，妳帶他多去看看。錢算我的。”
　　“可是這樣做，妳就不怕毀了他嗎？”可兒在記憶中這是第壹次和歐陽時頂嘴來著。
　　“我相信他會海納百川而不被噎死。”
　　“那萬壹……”
　　“沒有萬壹……真有萬壹，那他遲早也是個死。算了還是我有空帶他去吧。”歐陽時深嘆口氣硬氣心腸繼續說：“另外很重要壹點。交代下去，從員工到小姐，任何人敢勾引他的，別怪我手黑。在這個問題上，我絕對不會和大家講道理。”
　　“時哥，妳今天有點嚇人。”可兒怯生生說道。
　　歐陽時笑了下緩和情緒後緩緩說道：“五年，最多五年！他也只有五年時間。如果妳不想看他五年後客死他鄉，妳就好好培養他。對外妳就說……他是準備接妳的班。還有他白天要上課，妳騰間辦公室給他休息用。”
　　“我那辦公室隔間可以擺兩張床……”
　　“我剛說的人也包括妳，別給他喜歡上妳的機會。”歐陽時冷森森拋出壹句話，讓可兒打個冷顫。
　　“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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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想不想來幫我的忙？”歐陽時回到包廂問。
　　“妳別逗了二哥，我能幫妳什麽忙。”
　　“我沒逗，我是認真的。妳也知道我外面還有生意，這個娛樂城只不過是部分生意罷了。我外頭還得忙，這邊沒個信的過人，我終究是放心不下。”
　　“二哥，妳哪來這麽多錢？”這問題葉遷早想問了。
　　“這是老頭的錢，前幾年我還躺在醫院時候，老頭給我壹張地契，是開發區壹塊兩千平米的土地。然後我拿了我的積蓄和補貼還有借了點錢，湊了壹百萬，就有現在的規模了。”歐陽時笑咪咪說：“我知道妳不信，妳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發起來的嗎？”
　　“哇！妳這表情很象老頭也。妳說說。”小孩的好奇心可以害死兩只貓。
　　“首先我用八十萬行賄，在地契上批到了證件而且是容積率達到了開發區最高的3.8……妳知道什麽叫容積率嗎？”
　　“不知道！”
　　“容積率就是土地與建築面積的比率。意思就是容積率越高，我那兩千平米所能蓋的建築就越多。3.8知道是什麽概念嗎？就是把只值兩千萬的土地，壹個翻身變成了壹個多億。妳二哥手頭沒錢了，蓋不了房子，只好用八千萬把土地和項目全賣了。然後呢就正式開啟咱們盜宗的欺騙模式。用錢買地，行賄，批容積率。樓蓋壹半拿去貸款，貸款的錢建這座娛樂城。娛樂城建壹半，再拿去貸款。然後飛龍地產就成形了。當然這其中黑錢是不能少的。”
　　葉遷驚訝問：“這……可是觸犯基本原則的。”這基本原則是古山的死規定。就三條：第壹不可判國。第二不可禍害百姓。第三公職人員不可有舞弊。葉遷說的就是第二條。
　　“放心！妳二哥出產的質量完全可以保證。容積率只影響建築面積和外觀，最多還有壹個舒適性。但絕對比那些黑心的房產商強太多。”
　　“可是這貪官……”
　　“老四，妳這就不懂了。我現在身份是商人，就得去適應這遊戲規則。我知道妳想我們把他告了。確實我手頭多的就是證據，但是妳聽說過這麽壹首詩嗎？死了我壹個，還有後來人，貪官是殺不完的。我可以配合調查，但是我不會主動要求調查。另外壹個原因，壹百萬花不完，壹個億同樣也花不完，他們不敢那麽囂張的，即使逃到國外，不是還有妳們特工局嗎？”
　　歐陽時正慢慢給葉遷灌輸價值觀念時候，有人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門走了進來。進來的是位女人，確切說是位美女。身著壹套清涼運動裝，而且還是打網球的那種，看模樣既有三十多歲少婦的風韻，又有二十來歲白領的氣質，更難得的是還有壹些少女時期的青春痕跡。
　　“幾歲啊這是？”葉遷首先對不速之客冒出這句話來。
　　這樣無禮的話，那女子卻沒有生氣，確切的說沒有來得及生氣，就很驚訝看著歐陽時。歐陽時先解答了葉遷和那女子壹部分的疑惑：“當年我壹見她也是這麽直接問的。”
　　歐陽時對葉遷說完這話，轉頭看了那女子壹眼，並沒有搭理，給葉遷倒上酒說：“前果食，色唐點，是個空子，但腿長。”
　　意思就是前妻，外國人，對江湖黑話不了解，是個雛鳥。但是跑過很多地方，閱歷很深。前妻就應該是前女朋友意思。歐陽時要是結婚，葉遷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個正點？”意思是這女人很紮手？
　　“恩！”
　　“妳們在說什麽？”那女人問道。
　　歐陽時不鹹不淡說：“家鄉方言，難道可兒沒和妳說我在接待朋友，不想被人打擾嗎？”
　　那女人卻忽視了歐陽時態度，坐在葉遷身邊，手輕摸葉遷頭溫柔問：“我叫陳馨，妳可以叫我馨姐。妳叫什麽名字？”
　　“是不是我講的話妳聽不明白？”歐陽時語氣很淡漠的說。
　　陳馨有點哀怨的看了歐陽時壹眼，只好站起來想和葉遷說兩句話緩解下尷尬，卻沒想‘嘶’的壹聲，她的外短裙被撕開壹個大口。她第壹反應是看看沙發上有什麽東西，卻發現空空如也。然後立刻用手壹抓破裂處，壹句話也沒說的急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