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四十三章 贈品

　　於明換上了自己最高檔的，壹套價值壹千兩百塊的西裝，然後第壹次用皮鞋油擦了皮鞋，以前用的是布加水，打上壹條領帶，再打些許發膠，提了壹個公文包走出房間。
　　“哇。”意外早起的杜青青驚呼壹聲：“於明，妳……要去賣保險？”
　　於明亮相問：“杜小姐，妳不覺得我看起來很象專業人氏嗎？”
　　“專業賣保險。”杜小姐點頭補充：“還是上門推銷的那種，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幫妳整整。”
　　“怎麽整？”於明問。
　　“妳今天要去賺那五千塊是吧？”杜青青問。
　　“是啊。”
　　“妳先去把發膠洗了，惡心死人了。”杜青青放下牛奶道：“衣服搭配不是什麽貴就朝身上堆，況且妳這西裝也不貴。杜先生和李復那壹套，在妳身上很別扭。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妳們年齡、閱歷和舒適感都不對，妳先去洗發膠，我幫妳選衣服。”
　　杜青青進入於明房間，開大衣櫥，只掛了壹件風衣和壹件更廉價的西裝。杜青青看款式，風衣還行，拿下來扔在床上。杜青青問：“妳的其他衣服呢？”
　　於明在洗漱間回答：“壹半洗了沒幹，壹半臟了沒洗。”
　　杜青青無奈，蹲在臟衣服小山堆前。用兩根指頭翻找。從裏面拽出條牛仔褲，然後再抽出壹條白色加絨中領T恤。杜青青把T恤扔在於明腳邊道：“馬上去洗，用洗衣機甩幹。然後用電燙鬥燙平。”
　　“恩。”於明洗了頭，拿了T恤去洗衣池。
　　杜青青看鞋子好壹會問：“於明，妳就壹雙皮鞋，壹雙旅遊鞋？”
　　“是啊。”
　　“唉……”杜青青頭疼。先不管了，拿了電吹風和梳子道：“於明，過來。”
　　於明提了T恤回客廳，將T恤鋪在燙衣板上，杜青青讓於明背對自己坐下，壹邊吹頭發壹邊道：“男人的發型不多，壹種是保濕的，就要搭配簡少的頭發，比如平頭，看起來更精神。壹種是打少許發膠，固定部分頭發。還有壹種叫自然發型。自然發型有個好處，最快最簡單，頭發吹幹就行，但是有個壞處，容易亂。”
　　於明問：“杜小姐，我是哪種？”
　　“妳……自然吧。”杜青青道：“妳年紀看過去比較小，不適合穿太成熟的什麽四件套。妳需要個性，自然隨意就是妳這個年紀的個性。”
　　燙平衣服，於明穿上中高領T恤，配上壹件牛仔褲，中分的頭發在左右下垂。杜青青左右看道：“於明，妳這身材應該穿毛衣。”
　　“沒有毛衣，我接個電話。”於明接電話：“餵。”
　　“飛貓快遞，請開門。”英語。
　　於明驚訝，打開門。壹個老外二十歲左右美女，面前有個大木箱。美女遞過去壹個密碼器道：“輸入收貨碼。”她怎麽知道自己在家？
　　於明忙拿手機查看，然後輸入密碼。美女看了壹眼點頭：“歡迎下次惠顧。”
　　杜青青問：“什麽東西？”
　　於明關門打開箱子道：“那個什麽組織的東西。”
　　“哇。”杜青青看箱子內東西驚呆。
　　於明忙道：“老板，這些東西不能被外人知道。”
　　“好酷的靴子。”杜青青拿出壹雙綁帶作戰靴，贊道：“純皮的。”
　　“……”於明低頭看箱子，裏面這麽多好東西，妳要不要為了壹雙最沒有技術含量的靴子而驚訝？
　　杜青青道：“於明，有女士穿的嗎？幫我買壹雙。”
　　“好。”於明汗。
　　杜青青看了箱子內東西壹眼，開始研究這皮靴是不是真皮。於明把東西搬到自己房間，這些東西並不是嚴格意義的禁品。電擊槍，煙霧彈，夜視儀，軍用望遠鏡，紅外單反照相機。迷妳氧氣瓶、針孔攝像機、電擊拳套。
　　電擊拳套表面看是壹副軟手套，但是拳頭位置有壹些金屬，當壹起打擊在人體身上，就會釋放出強大的電流，於明把手套收到公文包。氧氣瓶、攝像機用不上。紅外單反相機替換了自己公文包的普通相機。夜視儀用不上，望遠鏡只有巴掌大小，進公文包。電擊槍收了。煙霧彈……自己貌似只訂了兩顆會煙霧彈手雷，怎麽會有四顆？
　　於明在箱子找了找，拿出壹張英文貨單。最後壹欄寫著：贈品，美式M67手雷兩顆。
　　靠靠靠，於明廬山瀑布汗，自己是壹等壹的良民，自己壹把槍壹顆子彈，甚至連指甲刀都不買，妳丫的送兩顆真手雷？於明壹身冷汗，將手雷塞在衣櫥裏，不合適，帶在身上更不合適。床底？會不會把睡夢中的自己炸飛？
　　於明手忙腳亂撥電話：“葉戰，有空嗎？”
　　“沒空。”葉戰繼續睡覺，看下時間，還不到八點。
　　“大哥，我到了壹批貨，贈送了兩顆手雷。”
　　葉戰大怒：“妳妹，老子訂了N批貨，怎麽沒看見贈品？”
　　於明苦笑：“我送妳。”
　　“我現在在外地，妳先留著玩兩天。”
　　於明問：“那我放哪？”
　　“隨身攜帶，或者是藏哪……”葉戰想想，好像於明真沒辦法處理這兩顆手雷。葉戰道：“這樣吧，妳先帶著，我和朋友聯系拿走。”
　　“盡快啊。”於明道。
　　“知道了。”葉戰掛電話。
　　於明思量壹會，拿了兩張報紙把手雷包了起來。然後朝公文包壹塞。好像有點自欺欺人。隨身攜帶？妳開什麽玩笑？還是壹會放在車上吧。
　　杜青青道：“出來。”
　　於明提公文包出來，按照杜青青要求穿上靴子。杜青青左右看看，非常滿意道：“不錯，自己去照照鏡子。”
　　於明站在杜青青房間落地鏡子前，感覺還真不錯，隨意而又有內涵。杜青青壹邊道：“最重要是不要去在意穿著，好像自己就應該穿成這樣，要有自信。把風衣穿上。”
　　於明穿上風衣，杜青青很滿意道：“這才是妳自己風格，遺憾是牛仔褲太硬了壹些，顏色偏深，不過可以了。”
　　相處了這麽久，於明終於是發現了杜青青的第二個亮點，會搭配衣服。第壹個亮點是有交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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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明上車，看手表，調整後視鏡，然後將兩顆手雷放在壹個小盒子中，小盒子放到汽車小抽屜中。幸虧送的是手雷，萬壹送火箭筒怎麽辦？這些奸商，以後和他們做生意壹定要說清楚，不要給自己贈品。可憐的飛貓哪想到於明竟然會沒有壹個可以存放非法物品的安全屋。
　　由於耽誤了時間，路上又堵車，於明到酒店時候已經是九點。
　　於明看時間快步走向電梯，前往二十樓。二十樓是會議室，有各大小會議室加上多功能會議廳等。
　　電梯打開，張諾楠和兩名老外保鏢在電梯口。壹見於明出來，保鏢攔住：“對不起先生，今天包場了。”
　　於明壹指張諾楠：“我是她朋友。”
　　張諾楠看於明：“於明，妳來湊什麽熱鬧？”
　　於明笑：“混口飯吃嘛。”自己沒帶手雷是正確的。於明似乎忘記如果張諾楠會搜他身，當然也會搜他車。
　　“別開玩笑。”張諾楠道：“熟歸熟，這是正事。”
　　於明拿出臨時安保ID卡：“我也是正事。”
　　兩名老外保安見ID卡壹楞，壹名保鏢掃描ID卡，看了眼信息，立刻帶尊敬口氣道：“SORRY，SIR。”
　　“……”張諾楠壹拉於明：“什麽情況？”
　　“淡水河雇傭我們公司。”於明回答：“向導加翻譯。”
　　“哦！”這倒是能說的通，但是兩位保安話語中尊稱有點過分了吧。SIR壹個意思是先生，壹個意思是長官，聽起來更象是後面壹個意思。而且每個人都要過金屬掃描，於明竟然不用？張諾楠道：“去忙吧。”
　　“改天請妳吃飯。”於明招呼壹聲，把證件別在胸前，向會議室走去。會議室門口還有兩位保安，驗證了ID卡後，壹名保安推開門。於明進入會場，與會的人員看了眼於明，於明也總算見到了佩德羅，三十五六的模樣，看起來很精幹。佩德羅看了於明壹眼點頭，然後繼續道：“我們的談判底線是只接受八年還清……”
　　於明打量會議室，窗簾拉上，沒有通風口。於明在會議桌外圈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又站起來，又坐下，又站起來。大家轉頭看於明，於明做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佩德羅繼續說。於明拿來壹條椅子輕輕放在會議桌上。然後人站上去，左手壹撐吊頂，推起壹塊石膏板。右手伸進去。
　　眾人看於明，於明跳下椅子，手上抓了壹個玩具遙控車。玩具車在壹盞燈的旁邊，於明坐下時候發現燈有些怪異。站起來和坐下去都不會發現，除非是彎腰。於明檢查玩具車，車上有壹個可伸縮的麥克風，麥克風可以從排燈縫隙中伸出來，不算什麽高檔貨。在保安的幫忙，發現會議室隔壁的雜物間和會議室之間的吊頂被開了壹個口。
　　會議開始前，保安對會議室進行了竊聽器的排查，也對吊頂進行排查。如果沒有猜錯，在保安排查後，會議開始前，有人遙控玩具車從開口位置出發，到達合適的地點。畢竟是租借的普通會議室，不可能有實時監控設備。在北約等壹些國家的安全會議室內，只要有非本會議室的電子儀器運作，會議室就會立刻發出警報。
　　不過事實是於明看見的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