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出發

　　於明坐在曼迪椅子扶手上問：“妳有什麽發現？”
　　曼迪正在切入餐廳的監控，看大家圍坐壹起玩殺人遊戲的桌遊，曼迪道：“十號這對夫妻給我感覺很怪異，特別是男子，話非常少，即使說話，也不會超過兩個單詞。”
　　“因為這男子有結巴的癥狀。”於明道：“女子因為丈夫這毛病，怕遭人鄙視，所以盡可能替丈夫掩飾。”
　　“好吧，親愛的，妳說說妳有什麽發現？”
　　“呵呵，被人推翻理論感覺很不好吧。”於明看畫面道：“格林神父。”
　　“恩？”
　　“格林神父和壹號桌的女士有點曖昧。”於明道：“我註意到壹號桌的女士是跟隨格林神父取用食物，壹改和丈夫在桌上少語的聊天，對自己丈夫增加了熱情，還偶爾用挑釁的目光看向格林，格林則回避這目光，當做沒事發生。”
　　“哇，親愛的。我們距離自助餐有十米的距離。”曼迪驚嘆。
　　“十米？”於明得意壹笑：“高中時候，我五米距離能看見同學試卷上的答案。好吧，我承認，當妳們在聊埃及古典文化時候，我走神了。壹號妻子穿的裙子有點短，所以多看了壹眼。”
　　曼迪看於明問：“有我身材好嗎？”不介意於明看別的女人，只在乎勝負關系。
　　“絕對沒有。”於明回答道：“妳在我心中永遠是完美的。”
　　“寶貝，妳太會哄人了。”曼迪親吻下於明問：“還有什麽嗎？”
　　“沒有！”於明搖頭：“其余的都很正常，甚至壹些職業的壹些人，會不經意的把小習慣帶到生活中來，可信度非常高，如果連小細節小習慣都能演練的如此純熟，那不是我所能發現的，不過額外有個情報贈送。”
　　“恩？”
　　“培根太老了，這家餐廳的食物比我曼迪水準要差太多。”
　　曼迪考慮壹會：“親愛的，我很猶豫，不知道是咬妳還是親妳，哪樣更能表達我此刻心情？”
　　於明坦然接受親吻道：“我想今天能調查就止步到此了，不會再有進展。我認為我們兩人有些調查分歧，妳的想法是自駕遊內必然有壞人，而我認為更大可能來源外部。不如我們分工？在自駕遊中，妳註意內部成員，我註意外部環境？”
　　“不，我註意內部成員，妳註意外部環境和內部成員。”
　　“我接受這個提議。”
　　……
　　第二天，大家去拿汽車，可以在租賃公司自由選擇自己駕駛的車輛，曼迪喜歡SUV，於明沒意見。現場有夫妻卻因為選擇爆發爭吵，夫妻之間的爭吵有時候特別無聊，壹款車的顏色、款式甚至是座椅的顏色也會產生分歧，並且爆發爭吵。不過這樣的爭吵是醞釀很久的，只不過是找到了壹個宣泄口。
　　沒有人去勸架，大家和善的離開，給夫妻留下爭吵的空間。爭吵的夫妻感覺到尷尬，停止了爭吵，似乎感情因為此次爭吵反而加深了壹些。
　　早上十點，車隊出發。壹共是十四輛汽車，兩位神父和壹名教工，還有壹位教工開了小卡車，運載了壹些維修設備跟隨車隊。車隊上路後，普羅神父用對講機開始讀經。於明聽聽，其實還是挺有意思，有人物有情節，有發展有結果。
　　在神父讀經時候，所有人都很安靜，最少沒有人腦殘的去按對講機。於明開車，因為曼迪要聽經。於明聽了壹會看曼迪，按照經文所說，天主教徒不僅在結婚前要保持處身，而且不能離婚。中國的基督教指的是新教，新教沒有這方面的限制。天主教徒離婚後不能領聖體。
　　曼迪低頭閉眼，似乎知道於明所想道：“天主教本來是不能和異教通婚，不過已經放開，不能離婚指的是針對雙方都是教徒而言，教外人是可以離婚的。另外壹點，我們是法律意義上的離婚，並非宗教意義上的離婚。舉行過婚姻聖事，夫妻同房後，任何人沒有權利宣布婚姻無效。”
　　“沒明白。”
　　曼迪道：“妳不是天主教徒，我可以向宗教法庭提出上訴，通過宗教法庭來裁決。和教外人離婚都會得到同意，但是會受到年限不定的懲罰。因為妳是無信仰者，所以處罰會比較輕。壹般來說壹到三年不得進入教堂和從事相關的讀經、彌撒等活動。宗教法庭解除婚姻後，我可以重新結婚，但是第二次離婚就不能再起訴了，即使對方強硬行政離婚，我也不能再和任何男子同房。”
　　於明笑：“如果我是信教或者東正教的。”
　　“五到十年，但如果妳是天主教信徒，我是不會和妳結婚的，除非我們下定決心要壹輩子生活在壹起。”曼迪道：“我在很困難時候甚至想過自殺，是天主教支持著我。我壹直難以想象，親愛的，妳困難時候，有什麽支撐著妳？”
　　於明想想道：“親愛的，中國有句俗話，好死不如賴活，求生是為人的本能。另外還有，發之體膚受之於父母。不過這東西妳不要在意，現在沒幾個人當壹回事。”
　　曼迪問：“妳有沒有遇見過很困難的時候？”
　　“妳的意思應該說的是絕境吧。”於明想了壹會：“沒有，唯壹壹次想死的是在中學。”
　　“恩？”
　　“中學時候缺錢花，然後我偽造病歷，加之請假，整出了個白血病。全校為我捐款，後來東窗事發，我知道麻煩大了。”於明道：“錢我已經花掉了，如果要求退錢，我是真沒地方找。還好，我養父立刻將我轉學。”
　　曼迪忍笑好久：“親愛的，妳應該是愧對全校師生，怎麽會想到要還錢怎麽辦？”
　　“不會拉，學校愧對我，直到現在，每年校長在新生歡迎會和老生畢業會上會重點提到我幹的好事，壹直沒給我報酬。”於明笑：“不開玩笑，這錢是給壹位朋友的。小胖，我小學和中學的哥們，死黨。他成績很好，誰也不明白我們兩人怎麽會成為死黨的。初二那年，他急性腎衰竭，患上尿毒癥，要透析生存。他家庭條件壹般，我是他朋友，肯定要幫忙的。”親愛的師生為了小胖捐了壹輪，又因為自己白血病捐了壹輪，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然後呢？”
　　“他死了。我按照他遺囑，將初三、高中、大學的教材全部燒給了他。”於明語氣有些惆悵。
　　“對不起，親愛的。”
　　“已經過去很久了。”於明回憶道：“小學時候，語文老師稱我們為三劍客，第壹劍，獨孤九劍，說的是小胖，他連續四年全年段成績第壹。第二劍叫倚天劍，也稱呼為壹天見，指的是我的每周逃課五天，那時候星期六也要上課的。第三劍叫長生劍，也叫常勝健，說的是另外壹個小家夥，小學六年生涯的體育王。”
　　“親愛的，我聽說的三劍客是另外壹回事，妳這中文加英文，我聽不明白。”曼迪問：“還有壹位小夥伴呢？”
　　“他家挖礦的，初二那年就去了貴族學校。小胖生病後我去找過他，他把家裏的車拿去賣，這小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把車賣給了便衣警察。結果被老爸反鎖在家裏壹個月。等他出來時候，小胖已經沒了。”於明道：“初三畢業後，他和我說，去很遠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去哪。我成績太爛，沒辦法上本地高中，於是去了另外壹個縣高中念書，因此，也和他完全失去了聯系。”
　　念經結束，曼迪擡頭：“靠邊停車。”
　　“恩？”於明靠邊停車：“怎麽了？”
　　“我要抱抱我可憐的寶貝。”曼迪擁抱於明。
　　於明停車接受擁抱，繼續開車問：“妳有什麽可以分享的故事？”
　　“枯燥，冷漠。”曼迪想想道：“天主學校很簡單，我們生病、食物等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就是太枯燥。不過我有個好朋友，是位女生，她和妳壹樣，想法很多。記得有壹次，她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酒，我們喝了大醉，事後受到了嚴厲的懲罰。可惜她十三歲就和舅舅走了。對了，她和我不同，我是父親是天主教徒，所以送我去天主教學校，她可能是壹名孤兒。”
　　“可能？”
　　“恩，她是FBI送去學校的，當時四歲左右。他舅舅是拿了DNA報告，經過法庭批準才將她領走。由於保護未成年人，我成年後查詢不到相關的信息。”曼迪道：“和妳壹樣，我和我的小夥伴也失去了聯系。”
　　“抱抱。”於明抱下曼迪，看前方：“啊？到墨西哥了。”
　　美國人進墨西哥基本不要手續，但是從墨西哥那邊出來，就需要各種手續。近年來，大量墨西哥非法移民越過邊境前往美國。墨西哥那邊倒是比較淡定，而美國加強了邊境的巡邏。除了墨西哥非法移民外，很多地方的人偷渡美國，也是利用墨西哥做為跳板。
　　按照行程，將在墨西哥逗留三天，三天後直接過危地馬拉、洪都拉斯等中美洲各國，到達哥倫比亞。墨西哥遊覽包括瑪雅古跡、月亮金字塔等等。墨西哥官方語言為西班牙語，是壹個天主教國家，89％的人信奉天主教，所以將要走訪壹些教堂，其中最重要是墨西哥城的總教區主教座堂。天主教的分級分別是教皇，BOSS。比如美國有32個總教區，他們直接聽命梵蒂岡。然後總教區下面為教區，壹般普通教堂直屬為教區管理。教區的老大稱為神父，然後是主教、大主教、紅衣主教、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