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情人的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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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優生，就在我們班裏！」黃班主任公布特優生的名銜在我們班裏面時，班裏的同學都壹致地猜到是誰。剛剛拿到全班和全級第二的同學心有不甘，瞟向我這邊；壹部份同學當我怪胎，將我隔絕於他們那個「人類學生考試成績公布大會」；再有壹部份同學則對我碎碎念：「高分又如何？人際關系差到極點，正壹高分白癡。」「陳子奇同學。」黃班主任讀出我的名字。
　　我站起來步出講臺，雙手接過成績表。「多謝。」我簡短地回應道。
　　黃班主任留意著我的眼神，想從中找到壹絲情緒波動。沒有，好像跟自己無關般，甚至乎壹點不滿也沒有，因為有教師質疑過我的能力，要求我所以學科重考。對於這項將帥生置於對立面的要求，我沒有任何表態，只用了最終分數來證明真偽。
　　黃班主任回想起壹年前開學時安排與每個學生放學面談。輪到見我的那壹天，她好像感到壹面厚實的冰墻擋住自己，怎樣問也得不到回覆，除了最後我臨走前拋下的壹句話：「我在這裏只是過客，我只在乎我關心的人的感受。」回到現實，我已回到座位上。看著這張成績表和壹封校方的恭賀信，我好像待它們如平凡物般收起，腦海裏只閃過壹個想法：「姐姐知道會很高興。」…「嗯，姐姐應該未回家吧，今早她自己也說不清幾點開完會，看來午飯要自己解決。」「壹整個下午都閑著沒事不好，就跑上山，又可看風景，又可以鍛練壹下」忽然，壹雙柔滑暖手掩過我雙眼。未等其主人出聲，我已說：「姐姐，這麽快開完會？」「嘻嘻，姐姐想著妳……的成績嘛，所以下午不關事的會議都推掉啦！」姐姐道。這時另壹女聲加入：「甚麽想著成績，妳壹收到妳弟弟的訊息，甚麽會議都即時推掉了！」「推掉就推掉啦，反正那些會議討論的事項不多，看會議記錄就夠了。」姐姐放開手，續道：「沒有事情比慶祝弟弟考得好成績重要呢！」「慶祝？」我問，轉頭看見站在身後的姐姐，和站在姐姐身旁，壹臉沒好氣看著我們兩姐弟的姐姐的閨密，李秀蘭(秀蘭姐姐)。秀蘭姐手上提著兩袋東西，似是剛剛從街市買的餸菜。
　　「剛剛買了材料，吃過午餐以後，我們下午就先做秀蘭的徒弟—做蛋糕！秀蘭做的蛋糕很漂亮很好吃的，而且在外面也有兼職教做蛋糕喔。然後晚飯呢，我們就弄壹餐好的，既跟妳慶祝，又孝敬秀蘭給我們上私人課呢！」姐姐高興道，我現在才知道她會整蛋糕呢！
　　「既然說要孝敬我，就快點拿回這些材料！」秀蘭沒好氣說。
　　我當然幫姐姐拿著這兩大袋材料，看著姐姐很難得地開懷笑著，平時很小有呢。
　　當日下午至晚上，我們就先上蛋糕班，然後煮了壹頓美味的西餐。蛋糕是我和姐都喜愛的Ｔｉｒａｍｉｓｕ，原本打算當作飯後甜品，但晚飯期間，姐姐開了壹支紅酒，還不停往我們三人的酒杯倒酒，結果姐姐先不勝酒力，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秀蘭姐以為自己沒有事，想站起來時，卻腳軟站不起來。
　　看著已經睡著了的姐姐，和站也站不住的秀蘭姐，我再看看鐘，十點多，也太夜了。
　　「小弟，扶我起身…我要回家了…」秀蘭斷斷續續地說。這個狀態還回家？
　　還是今晚留下吧！
　　我先抱著姐姐去她的睡房，她醉得面紅當當的，平時清麗的她，此刻的醉態也很美，讓我不禁坐在床邊呆望著姐姐。
　　至於秀蘭姐，我讓她睡我房間。扶著她時，她壹邊口齒不清地說：「回到家了嗎…房間變了樣的…餵…妳帶我…開房(我：妳想得太多)…小弟很高很壯喔…啊…妳手臂非禮我！(我：…)」將兩人都安置好，我快速洗好碗碟，再洗澡後，都十壹點多。今晚我睡哪？
　　主人房我從不會進去，看來只好做廳長了。腦海裏總是浮現姐姐喝醉而睡的樣子，令我有點難以入睡。
　　…
　　蒙蒙朧朧間，我好像聽到浴室傳來水聲。不久後，我感到壹具香軟肉軀，睡在我懷中。我張開眼壹看，是姐姐？！她怎麽睡在這？而且…還有香味呢，應該洗完澡吧！
　　姐姐安靜的在我懷裏躺著，不知是體香還是沐浴露的香味，刺激著我的嗅覺；至於如此美體貼近我的肉軀，刺激著我的觸覺。我不禁對姐姐生出綺念，想抱著她。
　　我伸出手碰到姐姐那刻，感到姐姐身體震了壹下，姐姐在裝睡嗎？不理了，此刻我只想抱著姐姐，讓我們完全貼緊。手從後伸向前，壹邊隔著姐姐身上的絲質睡裙，撫摸著姐姐的腰肢，壹邊伸前到姐姐的肚子，我抱著姐姐了！跟小時候的擁抱不同，這次如此貼身的擁抱讓我意識到壹件事：姐姐也是壹個女人，很美的女人。
　　鈴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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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的考試，我以平常心應對，成績「不錯」。但最終修讀甚麽學科？嘻，選科時，我純粹只想修讀跟攝影有關的學科，所以便選了Ｃ大的新傳系。當然，這個原因挺膚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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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還在註冊完成後要我帶她參觀這大學。其實我對這所學府認識也不深，所以大部份時候都是亂走。不過這樣和姐姐壹起過，很開心。
　　牽著姐姐的手，和她找到壹處開闊陽臺，看見遼闊的海景。看見這美景，本應很高興，但我又有點惆悵，只因想到這學府要求所有壹年級生第壹年必須住宿。
　　這意味著下壹年我跟姐姐聚少離多了…
　　「傻瓜，少極我們也在同壹城市啦！」姐姐笑道：「而且平日我們也可以壹起吃晚飯，然後妳才回宿舍。要是妳想吃住家飯，那我就煮定九大簋等妳。」「哈…」我想不到姐這樣看得開：「我以前沒有這樣擔心這些事的…」我雙手握著姐姐的手，深情地說：「姐，妳最好。」姐姐壹下輕吻回應。
　　自從那壹次看日出，我和姐姐較以往親密了，親親、牽手、抱抱。我想，其實我們在做情侶的事吧，只差在沒有正式成為情侶，只差在誰願意踏過那條界線。
　　和姐姐「分隔兩地」，讓我心裏下了決定。
　　姐姐今年大學畢業，要投入勞工市場了。她畢業前已被壹間本地大企業預先錄用為那些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Ｔｒａｉｎｅｅ，八月尾就要上班。因此，我向姐姐提議趁她上班前的日子，去南丫島玩三日兩夜，姐姐同意。
　　我特地按天氣預報揀選了三個好天的日子，再預訂壹間舒適的渡假屋。姐姐顯然也很期待這個三日，我見到客廳的月歷上那幾個日子，每天有個心心符號。
　　「明天就去南丫島喇！」姐姐說，這時是出發前壹天的晚上，我躺在客廳的梳化上，看著在清點我倆行裝的姐姐。我原本想幫忙，不過姐姐說她快搞定，所以我就坐在壹邊。
　　姐姐續道：「我們好像沒試過出門遠行呢。」
　　我說：「對呀…」這時想起姐姐放棄了大學二年班時可以出國做交流生的機會，換取時間來留在家照顧我，心裏面的愧疚再次湧現。
　　「傻瓜，要是我半年不在家，妳當時肯定不止記小過。」姐姐說道，過來輕抱著我。她說的是我中四那壹年打架惹禍，後來姐姐出現才讓我開金口道出真相。
　　結果我這個打人打到爆缸的只記小過，而只出口傷人的那位人兄…哈哈…記了大過，原因：歧視有缺陷家庭子女、鼓吹對弱勢社群作出欺淩和(這個我聽起來也覺得牽強)行為違反普世價值及校訓。
　　「姐姐。」我重覆多壹次我對姐姐說過遍的話：「將來我出國，妳在旁！」「要壹輩子賴著我嗎？」姐姐即使已聽了數次，心裏依然甜甜的道：「姐姐不能壹直照顧妳喔！」「不，是我照顧妳喔！」我說：「妳在旁，是讓我照顧妳嘛。」姐姐受不住我肉麻的話，羞道：「盡說些肉麻的話，快睡吧！」「系，系！」我說道，和姐姐各自回自己房間。
　　…
　　南丫島給我的感覺是悠閑的氣息濃厚，跟城市的趕急節奏是兩回事。
　　可能這裏有不少外國人居住，而逐漸成為特色吧！不過，如果此刻自己是壹個人來這裏，我可能不會去感受這裏的風情，但和姐姐壹起，就好像她將我身上控制對外界溝通的功能重啟般，讓我感受到外界的壹切。
　　有了姐姐的世界，是多麽精采。
　　姐姐和我下午四點多抵達南丫島，去了代理商那邊登記，交付按金和領取鎖匙，我們便跟隨代理商的職員前往預訂的渡假屋。這壹小段路程我和姐姐十指緊扣地牽著對方的手，外人不會想到我們只是姐弟，壹對踩著界線的姐弟。
　　職員帶我們到渡假屋樓下後便離開，我和姐姐便上樓進入我們即將會住兩晚的渡假屋。
　　渡假屋裏，家具都很整潔，墻紙是有花紋的淺綠色，沒有發現任何潮濕發黴，看起來很舒服。
　　我們放下行李，鋪好床單和將梳洗用品放在浴室後，姐姐便換上壹個小小的啡色手提袋，和我手牽手出門。
　　南丫島有不少店鋪售挺有特色的物品，其中壹款是香薰。姐姐對香薰甚是喜愛，她自己也蒐集了不同種類、味道和牌子的香薰，自己也調配了幾種香薰。可以說，姐姐自己已算是個香薰專家。
　　不過蕓蕓眾多種姐姐收藏的香薰，所有的氣味其實都不及壹種香味- 姐姐的體香。這個我早已發現了。不過有壹個疑問，我好像越向姐姐下半身方向聞，香味越濃。究竟香味從何處發出呢？
　　說回正題，我問準店鋪老板可以在店內拍照後，便當上姐姐的私人攝影師，替她拍了幾張特寫。有幾張是她對著鏡頭笑，美人臉蛋加上笑容甜甜的，配合淺深將背景模糊化，整體很美。另外幾張是她正在認真聞著手上的香薰，我把她的表情攝下來。
　　拍了這麽多照片，就這樣走人，太對不起店家了，所以姐姐買了壹支她挺喜歡的香薰後，我們才離開。
　　我們往前走，見到壹間店鋪裏門口擺著各式面包，意式、法式、德式，壹應俱全。除此之外，店內售賣各款香港不常見到的外國牌子果醬、食材、飲料。而店鋪最裏面其實是壹個露臺，有幾張椅和枱，可以在店裏買了飲料後出露臺坐。
　　露臺對著大海，天氣好的話還可以壹邊品嚐手上的飲品，壹邊欣賞海上的夕陽美景。
　　我們都覺得這裏很舒服，所以分別要了壹支水果酒和壹壺肉桂花茶，在露臺那邊慢慢享用。
　　「妳杯茶很香呢！」肉桂味香氣四溢，接著在姐姐的耳邊說：「不過妳體香再香壹點。」姐姐立時臉紅起來，嬌嗔道：「口花花。」倒了壹小壺茶到杯上，遞給我，說：「試壹下吧。」我把我的水果酒也遞給姐姐讓她試試，她淺嚐了壹口，放下酒樽。「在外面不要亂喝酒喔。」姐姐忽然這樣說：「想暢快地喝的話就回家跟我喝吧！」我感受到姐姐的話背後的關懷，吻了她臉頰壹下，道：「妳也是喔，要是我發現妳喝到醉醺醺的，我打妳屁股！」「哎喲，弟弟打姐姐屁屁，姐姐很慘。」姐姐嬌媚地說。這讓我的心海翻起壹點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