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勸說

　　夜燈初上，毒神酒吧空無壹人，工作人員正在做開檔的準備。
　　袁忘自己進入吧臺，給自己拿了罐可樂。酒保擦著杯子道：“袁哥，老板說自從為妳儲備可樂之後，本酒吧檔次是急劇下降。”
　　袁忘呵呵壹笑，不理會酒保的調侃，坐椅子上，背靠著吧臺面對大門，看店外街景，心中想著：錢啊，怎麽賺點錢啊。
　　七點準時開檔，播放的音樂是甜蜜蜜的背景音樂。本世紀歌曲在毒神酒吧屬於禁歌。老毒無所謂酒吧賺錢和不賺錢。他開酒吧的壹個目的是有個地方坐著，屬於自己的地方坐著。這個地方播放的是自己喜歡的音樂，這個地方使用讓他感覺舒服的燈光。
　　“餵！”袁忘接電話：“表妹，妳沒事吧？”
　　柳飛煙沈默片刻：“我現在很惱火。”
　　袁忘問：“為什麽？”
　　柳飛煙驚訝問：“這是甜蜜蜜嗎？”
　　袁忘回答：“是。”
　　柳飛煙：“家裏？”
　　袁忘：“酒吧。”
　　柳飛煙：“地址。”
　　壹個小時後，頭上貼了壹塊創可貼的柳飛煙到達毒神酒吧。
　　“伏特加。”柳飛煙對酒保說了壹句，坐到了袁忘身邊，看了看袁忘：“妳不生氣？”
　　袁忘疑問：“我為什麽要生氣？”
　　柳飛煙：“二十萬的保釋金，我們可以分很多錢。”
　　袁忘想了好久：“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生氣了。”
　　柳飛煙看看袁忘，接過伏特加壹口喝掉，對酒保指指杯子：“根據心理學來說，情緒有壹個閥門。打個比方，A的怒氣閥為30，很容易生氣。B的怒氣閥為80，很難生氣。非要我選壹個，我寧可去惹A，也不會去惹B。”
　　袁忘微笑：“呵呵，挺有意思的說法。”
　　柳飛煙看了會袁忘，不知道在想什麽，再吞壹盎司的伏特加後，柳飛煙道：“我想妳應該猜出我的目的，我加入獵豹小組，目的是獵豹小組的四星執照。”
　　袁忘波瀾不驚：“說實話，我沒猜。”懶得猜，不想猜，無所謂。
　　柳飛煙：“那是因為妳認為獵豹只是壹個過度工作。”
　　袁忘不置可否，點頭：“基本上是這樣。”
　　柳飛煙：“難道妳不認為獵豹可以是妳事業的起點嗎？”
　　袁忘回答：“我沒看出來。”
　　柳飛煙：“劉文雖然才能有限，並且沒有特長。但是劉文能聽進別人的建議，為了獵豹他願意犧牲自我。壹個年輕人放棄自己的個性，放棄自己的喜惡，強迫自己去做壹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是非常難得的壹種品質。”
　　袁忘反問：“好品質？”
　　柳飛煙想了壹會：“對他的下屬來說，最少不是壞品質。”
　　袁忘品味壹會，點頭同意。
　　柳飛煙：“趙霧是壹個奇才，我看得出來妳沒有否認趙霧的價值。”
　　袁忘不置可否。
　　柳飛煙：“我自認為掌握有壹些門路和人脈。綜合盤算，妳會發現臨時拼湊的獵豹小隊雖然缺乏凝聚力，但是卻擁有強大的潛力。我們目前缺乏的是信任，凝聚力，團結力和壹名專業駭客。”
　　柳飛煙：“我知道蔣門的綁架團夥的頭目很可能是通緝犯雷玉，這個級別的罪犯已經不是簡單的冷血無情，他們行動做事具備很強的策略性。我們小隊需要的駭客，最低標準是能保護我們的通訊。”
　　袁忘：“表妹，這妳可真找錯人，我本人對計算機，電子產品的認識壹直停留在使用階段。”
　　潛臺詞是，妳前面說的都對。
　　柳飛煙回答：“我今天真的很生氣，我不知道這次失敗會造成什麽後果。我希望獵豹小組能繼續工作，但是妳的態度讓我非常擔憂。”
　　袁忘反問：“表妹，為什麽盯著我？”
　　柳飛煙：“有人向我推薦妳。”袁忘能直接問出這個問題，反而說明袁忘對自己有壹定的期盼。否則袁忘懶的去想，自己對袁忘來說只是壹個路人。
　　袁忘問：“誰？”
　　柳飛煙：“聯調局的壹位朋友，準確來說是妳臥底遊擊兵的大老板，妳上司的上司。據他所說，他原本只安排妳圍外臥底工作，收集信息，發展線索，尋找遊擊兵的叛徒。在使用妳之後，發現妳具備強大的潛能。於是他改變計劃，順水推舟想看妳能走多遠。妳知道答案，只依靠妳壹個臥底，就滅了勢力遍布美洲的遊擊兵。”
　　袁忘不想談論這話題，他知道之所以自己能做到的唯壹原因是：本傑明對自己的信任和友誼。
　　柳飛煙：“獵豹小隊是我需要的壹個很重要的平臺，我不能告訴妳我的目的。我能說這麽多已經很真誠，我是真心希望妳能留在獵豹。”
　　袁忘笑了笑：“表妹，要把我留在獵豹，妳出的底薪壹萬就可以了。”
　　柳飛煙：“除了這些，我想要的更多。”
　　袁忘：“這我就不知道了，最少目前我對獵豹小組沒有任何情感。我們幾人誌不同，道不合。劉文目的是重現獵豹輝煌。妳有自己的目的，以趙霧的條件主動加入獵豹顯然也有他個人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純粹，只是金錢。”
　　袁忘：“我不認為這樣的獵豹小組具備競爭力。”
　　柳飛煙：“可是就今天來說我們合作的很好。妳不能否認妳除了錢之外，對獵豹也抱有壹定希望。否則妳不會主動表達妳的觀點，不會主動提出聲東擊西之計。”
　　袁忘沒否認：“如妳所說，獵豹小隊最大的優勢就是起點很高。我確實有壹些想法。所以我不排斥繼續收妳的底薪，繼續留在獵豹中觀望。也如同妳所說，獵豹目前最欠缺是壹名技術人員。”
　　袁忘意思是，我們別想那麽遠好不好？將來的事誰知道呢？妳給錢，我留下，歸屬感不是我願意就能有的。妳想發展獵豹，必須先解決技術人員問題。
　　柳飛煙：“技術人員我們開會解決。”
　　對於袁忘沒有探望傷員的行為，柳飛煙並不介意，她不能介意。壹個公司怪員工沒有歸屬感是壹件很可笑的事，因為員工沒有歸屬感不是員工的原因，而是公司的原因。
　　那可以責怪袁忘輕人情嗎？柳飛煙的回答是不，她相信不是袁忘薄情，而是因為這種小傷對於袁忘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